“冤,冤枉啊!!這得虧不是六月,不然天降大雪了都!”
牧青白鬆開小和尚,淡淡道:“和尚,你就藏吧,你就接著藏吧!”
小和尚哭喪著臉:“我真沒有藏啊!牧公子,您這麼睿智的一個人,怎麼能被一個娘們一個笑容就給離間了啊?!”
牧青白伸手:“我介紹你去發財,你賺飽了該分錢了,你占兩成是小數目,我的八成可是一筆大錢呐!”
小和尚人都傻了:“啥?我占兩成?”
“哎!你不用感謝我,我做人的宗旨是有飯大家吃。”
小和尚哭了:“牧公子,你不能這樣欺負一個出家人啊!”
“我知道你肯定有錢,掏出來,我想起這附近有個朋友,我正好去拜訪一下,沒帶禮物怎麼能行?哎呀,彆捏得那麼緊,就當我借的!”
小和尚鬆了手,戀戀不舍的看著銀票,好像是在看自己的初戀情人:“那,那你寫個欠條給我……”
“我說借,你還當真了啊?喂,和尚,咱們這關係,拿你點錢是給你麵子,你不會給臉不要吧?”
“要,要!”小和尚把眼淚咽下。
牧青白帶著小和尚提著大包小包找到了附近的沈氏娘子裁縫鋪。
籬笆院子安靜得很。
籬笆牆外有兩個神情肅穆的壯漢把守。
牧青白見狀哎呀一聲,對小和尚說道:“這種情況我們就不去觸黴頭了,繞著走,免得被人強行上演一出門口保安瞧不起人的戲碼,尤其是在這個時代,情況幾近常見!”
小和尚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牧公子高見,這倆人一看就是高門朱戶出來的扈從,光看模樣就知道不好惹!就算要惹,也得出去找黃虎兄弟過來才行!”
結果二人剛一扭頭,就聽到身後一聲喝止。
“站住!你什麼人?看到我們就走,是不是心裡有鬼?”
牧青白當即就不乾了:“我擦,我不走不行,走了也不行,你們多少有點不講道理了!”
“少廢話!一看你們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一個書生,一個和尚,湊到一起就可疑!趕緊交代,跟沈家娘子是什麼關係?不然的話……”
“不然的話?”
牧青白看著兩個彪形壯漢腰間佩刀,不禁眼前一亮,緊緊欺身兩步。
不知是何緣由,二人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仿佛冥冥之中有一股令人生畏的族譜回響回蕩在心頭。
牧青白又欺身。
二人又退!
他欺,他退。
牧青白就看到了籬笆院內坐著一個華服男子,圓石桌上一盞茶水都沒有。
屋裡的小丫頭們都怯怯的在窗戶邊上探出腦袋往外看。
“莊侯爺~!”
牧青白語氣玩味的喊了一聲。
莊煜回頭一看,不由愣住。
“牧……牧公子?”
牧青白失笑。
小和尚欣慰的說道:“對了,終於有人喊對了,牧公子沒有官位了,卻總有人喊他牧大人。”
莊煜回過味兒來:“不是,本侯……我不是那個意思,牧大人當然是大人!”
但是畢竟身份有彆,再有才華,也不好叫大人了。
看得出來,莊煜是一個對身份之差仍懷著自己的固有執念。
莊煜揮揮手,讓兩個扈從滾一邊去,再抬手微微欠身,一時不知該怎麼和牧青白客套。
這時,沈暖玉從屋裡走了出來,驚喜莫名:“牧大人!”
“沈姑娘,彆來無恙。”
“牧大人彆來無恙,牧大人在北疆的事跡,可謂是響徹了整個大殷皇朝!”
“低調。”
沈暖玉趕忙打開門,把牧青白二人迎了進來,還端來了茶水。
莊煜看了心裡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