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可憐的娃。”
“不是她可憐,是這個世道可悲。”
牧青白斜眼看他:“喂,你含沙射誰呢?”
“我沒罵你,我說這個世道可悲,竟然能被你利用陷害忠良。對付一個弱女子!”
“喂!不演了是吧?指著我鼻子明著罵了是吧?”
“我隻是感慨一句而已,該做正事的時候,我知道該怎麼做……隻是,這齊國皇帝真是……”
牧青白的臉上突然迸發出驚喜,一把抓住安穩的胳膊:“你想說什麼?說出來,說出來!”
安穩嚇了一跳,趕忙甩開牧青白:“我什麼也沒想說!”
牧青白又趕忙抓住安穩,“不,你剛才說齊國的皇帝,你說啊!你說啊!你作為一個舊時代的新青年,按理說你是不會說皇帝怎麼怎麼樣的,你現在既然對皇帝有意見了,說明你肯定有了自己的新想法,說啊,說出來啊!”
安穩嚇壞了:“鬆開!鬆開!”
牧青白一指他的鼻子:“你肯定覺得皇權是錯誤的,對不對?”
安穩驚恐道:“我沒有這麼說!我隻是覺得齊國皇帝昏聵!”
牧青白一把摟住安穩的脖子:“你啊,就是口是心非!大聲說出來,皇權是……”
安穩急忙一把捂住牧青白的嘴,“此等大忌你也敢說出口?”
牧青白掰開安穩的手,大聲道:“下一章,走向共和!”
安穩撒腿就跑,冥冥之中感覺天空隱隱有雷雲凝聚,仿佛下一刻就會有一道天雷轟然砸下,連累他一起灰飛煙滅。
牧青白看著他逃走,有些無奈的坐在台階上,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有點輕輕的悲傷:
“唉,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
“喲?為什麼?按照你們當地人的說法,隗家將可是好官啊!那怎麼會被捉拿下獄呢?”
小和尚蹲在街邊,與一個老漢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就在剛才,他目睹了一起官兵查抄當地駐軍最高長官的戲碼。
隗家將一乾人等被壓上了馬車,在這城中遊了一遍街,然後即將要發往京城,聽候陛下發落。
“那還能是為什麼?肯定是被誣陷的!隗家父子將軍,都是為人正直的好官,他們治下的隗家將,從來不會做欺負百姓的壞事!在我們宛城,說起隗家將,那都是這個!”
老漢豎起了大拇指,接著又歎了口氣,似在歎息宛城以後沒有了隗家將的守護,是不是還要來其他的兵痞。
周圍有些人偷偷摸摸的湊了過來:“隗家將一定是清白的,等到了京城,肯定能洗刷他們的冤屈,要知道隗家有女在皇宮裡麵做貴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