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老樣子。
清空了一處景致百步之內的人。
牧青白與齊燁承坐談寒暄了好一陣子,齊燁承才假惺惺做依依惜彆的樣子。
“將欲取之,必先予之。”
安穩如此感慨道。
牧青白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確實。”
“但是還不知道安師爺你到底想取之什麼呢?”
牧青白有些錯愕的側目看他一眼:“我還以為你這話是說齊燁承想要從我這拿走點什麼呢……唉,真過分啊你這個人,怎麼無時不刻不想著刺探我。”
“反正安師爺也不會說,我隨口刺探兩句又有什麼關係?安師爺,我好歹是你如今身邊唯一一個親近的人吧,與我說說又無關大局走勢,你總把事藏在心裡,難道不覺得寂寞嗎?唉,罷了罷了,走吧,安師爺……”
安穩見牧青白還坐著,疑惑的問道:“你的腿。”
牧青白誠懇的點點頭:“還疼。”
安穩歎了口氣:“那我去叫人……”
“你背我。”
安穩臉都黑了:“自己走!”
牧青白悠悠歎了口氣:“你說的對,我是該好好找個人吐露心聲,是啊,你可是我身邊最親近的人啊,我如果連你都不相信,我還能相信誰呢?”
安穩回頭看牧青白,牧青白雙手平舉。
安穩十分不爽的看著牧青白,身子就是沒動。
牧青白又裝模作樣的重複哀歎:“是啊是啊!我如果連你都不能相信,我還能相信誰呢?”
安穩咬牙切齒黑著臉走到牧青白麵前,轉身,蹲下。
牧青白滿意的趴在了安穩的背上:“呐,注意我的腿!”
安穩屈辱的咬著牙:“知道了!”
“牧大人,那日你在大殿上,看到那位聞棋聖了吧?”
“看到了。”
“去找賈大人,以牧大人的名義,約見一下聞越澤。”
“好。”
牧青白坐在簷廊下,阿梓‘粗魯’的給他換了藥,然後便急匆匆跑去練劍了,像個貪玩的孩子,匆匆寫完作業,爭分奪秒的去玩似的。
賈梁道很快帶著消息回來。
“牧……”賈梁道下意識看牧青白,但即使頓住,轉而看向了安穩:“牧大人,這位齊國棋聖可是貨真價實由樂業皇帝親自下旨敕封的稱號,頗受樂業皇帝器重,樂業皇帝好棋,常常召聞越澤入宮手談,甚至還允了聞越澤自由進宮的特權。”
安穩點了點頭:“知道了。能約見他嗎?”
“我已經命人以牧大人之名送去拜帖,若是能成,半個時辰內就能有信兒。”
“這個聞越澤在京都的能量不小啊。”
“當然不小,本身人爭氣,再加上身後的家族有足夠的能量將他送到皇帝麵前。能得到如此恩寵,其實也不奇怪,坐上了皇位,擁有天底下至高無上的權利……”
安穩嚴肅的一指牧青白,意圖警告他不要在含沙射影的蛐蛐女帝。
牧青白乾笑道:“再加之人又老了,樂業皇帝乾出點荒唐事也是正常的嘛。”
安穩這才點了點頭,女帝陛下正直青春壯年,並且牧青白指名道姓‘樂業皇帝’,勉強算他過關吧!
這時候,庭院門外有下人來稟報。
賈梁道抬手讓他進來,下人來到近前,低聲對賈梁道說了幾句,便又退走。
賈梁道臉色有些古怪的對安穩說道:“牧大人,有客到,是聞越澤,但他似乎不願讓人知道,所以是乘著一輛小驢車走的側門。”
“請他進來。”
“呃。要不要把會客廳收拾出來?”
“不用,請到此處,不要讓人靠近這處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