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沒有經過深思熟慮就做決定,一定會吃大虧。
梅一諾是活生生的例子,且兩次都栽在同一個人身上。
一次是貿然提結婚,一次是昨晚提離婚。
這一晚,打架的兩人幾乎沒合眼。
她從沒想過,強悍如她,居然也會在這種事上敗下陣來?!
自己優秀的身體素質,居然莫名其妙的滿足了某人的貪婪。
此刻一覺睡醒,再睜眼,窗外霧蒙蒙一片,有種今夕何夕的混亂。
身旁位置是空的,她起身,沒有什麼車碾一樣下床就腿軟栽倒的痛,但確確實實某些部位酸脹的厲害。
稍稍收拾了一下,裸露在外的肌膚有遮瑕可以掩藏,可這一副被過度滋潤……
罷了,她也算是持證上崗,沒什麼可嬌羞的。
下樓,火籠屋裡沒人。
掃了一眼掛鐘,好家夥,下午四點多,連午飯都錯過了,難怪徐阿姨又在廚房忙活。
“餓壞了吧?”徐阿姨端著個白瓷盅出來,掀開蓋子時,甜香混著暖意撲麵而來,“煨了銀耳蓮子羹,先墊墊肚子,晚飯再有半個鐘頭就好。”
梅一諾很感激徐阿姨沒用‘起來了’開頭,她接過她遞來的養生羹,“孩子呢?”
“先生陪著他們邊看動漫,邊教他們外語口語呢。”
徐阿姨一臉欣慰,爸爸的角色果然沒有人能取代,先前她瞧著天猷對先生還不冷不熱,這一天接觸下來,兩父子感情明顯升溫不少。
梅一諾舀羹的手頓了頓:“他還沒走?”
昨晚提及60c高溫時,他眼底的凝重做不得假,以他的性子,沒連夜趕回省城已是反常。
現在天都快黑了,居然還留在這裡……梅一諾看不懂了。
喝完羹湯,往炕房走,白天,天猷和念棠很喜歡脫了鞋在那裡玩。
剛推開虛掩的木門,就被三道目光同時鎖住。
“媽媽。”天猷和念棠幾乎是異口同聲,小身子一扭就從軟墊上爬起來,撲向她。
梅一諾笑著蹲下身,將兩小子擁入懷中,一視同仁的親了親天猷和念棠。
起身時,才對上俞聖卿的目光。
男人斜倚在炕沿,針織衫卷到小臂,露出的手腕上還沾著點念棠畫的蠟筆印子。
他沒說話,隻是望著她,眼底盛著點沒說出口的委屈——那眼神寫著明晃晃的控訴,他的呢?
梅一諾看著他眼底那點“幼稚”,心裡忽然軟了一下,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
“教的怎麼樣?”
學東西,興趣最重要。
梅一諾沒想望子成龍,自然也沒想過早教,識字是源於天猷自己的愛好,像念棠,就沒有這個欲望。
她更願意帶著孩子們去體驗,原本計劃先走遍花果,不曾想,天災先來了。
現在,也不壞!
俞聖卿指尖還捏著半截蠟筆,聞言抬眸看她,眼底帶著些微讚許:“你把他們教養得很好,他們的理解和感知能力都很不錯。”
他頓了頓,語氣認真,“如果你不反對,我可以為他們安排專屬的啟蒙老師,因材施教。”
“他們需不需要老師,你該問他們。”梅一諾抱起湊到腳邊的念棠,指尖點了點女兒軟乎乎的臉頰。
俞聖卿一怔,隨即低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