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問另半幅密旨下落。"蕭璟沉聲道,"他需要這個名分。"
柳如晦突然咳嗽起來,嘴角溢出血絲。秦沐歌急忙扶住他,觸手卻是一片冰涼——老人後心插著根細如牛毛的銀針!
"柳爺爺!"
"彆動..."柳如晦艱難地指向洞壁某處,"那裡...有蘇丫頭留給你的...最後..."話音戛然而止,老人頭一歪,再無聲息。
秦沐歌紅著眼眶檢查銀針,發現針尾刻著寧王府徽記。"是寧王的人。"她聲音發顫,"他們一直監視這裡。"
蕭璟立即命墨夜搜查山洞。不多時,墨夜在岩縫中找到個油紙包,裡麵是張地圖和一把奇特的青銅鑰匙。地圖標注著皇陵某處密室,旁邊寫著「玉髓室」三字。
"雪魄玉髓..."秦沐歌想起母親筆記中的記載,"能解萬毒的神物。"
正當她要細看,洞外突然傳來葉輕雪的驚呼。兩人衝出去,隻見蕭瑜跪在地上,麵前躺著個衣衫襤褸的女子。那女子手中緊握一支發釵,釵頭寶石已經碎裂。
"母親?!"蕭瑜聲音發抖。
女子艱難抬頭,露出與蕭瑜相似的眉眼。她嘴唇蠕動,卻隻發出氣音。秦沐歌立刻蹲下為她把脈,臉色越來越凝重。
"鎖魂針入腦,活不過一個時辰了。"她輕聲道。
林月柔突然抓住秦沐歌的手,將發釵塞給她,又拚命指向釵頭。秦沐歌仔細檢查,發現釵身中空,輕輕一擰,竟從裡麵倒出卷染血的絲絹!
蕭瑜顫抖著展開絲絹,上麵是林月柔的字跡:「吾兒非慕容翊骨血,實為先皇與雪族聖女所生,三曜之毒體也。蕭承燁欲集三曜血脈開啟...」後麵的字被血跡模糊了。
秦沐歌與葉輕雪震驚對視。如果蕭瑜不是慕容翊之子,那麼三曜血脈的聯係就完全變了!
林月柔突然劇烈抽搐,秦沐歌急忙施針。針剛入穴,女子卻回光返照般坐起,嘶聲道:"皇陵...戊字七號...玉髓室有..."她猛地抓住蕭瑜的手,"彆相信國師!"
話音未落,一支羽箭破空而來,正中林月柔咽喉!蕭璟拔劍格開後續箭矢,墨夜已如鬼魅般撲向箭矢來處。隻聽岩壁上一聲慘叫,一個黑衣人墜入深穀。
"是死士。"蕭璟檢查箭簇,"寧王府的標記。"
秦沐歌卻盯著林月柔臨終指的方向——岩壁上有個不起眼的凹槽,形狀與青銅鑰匙完全吻合。她將鑰匙交給墨夜,後者輕巧地攀上岩壁,鑰匙插入瞬間,一塊岩石無聲滑開,露出裡麵的暗格。
暗格中隻有一個小玉瓶,瓶身標簽讓秦沐歌心跳加速:「沐歌初生」。
這是她的血樣!
瓶底同樣粘著金箔,拚在先前那半幅密旨上,正好補齊缺失的部分。完整內容令人毛骨悚然——先皇不僅承認蕭承燁,還明確寫道「雪族血脈不得繼位」,而秦沐歌的母親蘇雪柔,正是最後一位雪族聖女!
"所以寧王要殺我和母親..."秦沐歌恍然大悟,"我們是他繼位的最後障礙。"
蕭瑜突然悶哼一聲跪倒在地,胸口青紋再現。秦沐歌急忙取玉針為他施治,卻發現這次玉針效果大減。
"毒素變異了。"她額頭沁出冷汗,"需要雪魄玉髓重新激活玉針。"
墨夜匆匆返回:"王爺,探子回報,寧王親率死士往皇陵去了!"
蕭璟當機立斷:"兵分兩路。墨夜帶輕雪和蕭瑜從密道回京求援,我和沐歌直奔皇陵。"
"不行!"蕭瑜掙紮起身,"我是毒體,能感應鎖魂陣..."
秦沐歌正在看母親留下的血樣,突然發現瓶底有個微小刻痕。對著陽光一看,竟是「三曜合一,玉髓為引」八字!
"我明白了。"她猛地抬頭,"三曜血脈齊聚才能開啟玉髓室,寧王是要用我們做鑰匙!"
明明突然在葉輕雪懷中大哭起來,眉心銀斑光芒大盛。與此同時,秦沐歌臂上銀紋、蕭瑜胸前青紋同時發光,三道光芒在空中交彙,竟指向皇陵方向!
"來不及等援軍了。"秦沐歌抱起明明,聲音堅定,"寧王已經開始激活鎖魂陣,我們必須立刻前往皇陵。"
蕭璟按住她肩膀:"太危險。"
"正因為危險,才必須去。"她望入丈夫眼底,"母親用二十年布局,就為這一刻。"
遠處突然傳來號角聲。墨夜躍上高處眺望,臉色頓變:"北燕軍後撤了,但蠻族騎兵正從西麵包抄過來!"
"阿骨烈來湊什麼熱鬨?"葉輕雪握緊腰間軟劍。
秦沐歌卻想起林月柔臨終警告:"彆相信國師..."她突然明白過來,"蠻族是幌子!寧王真正倚仗的是..."
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打斷了她。眾人回頭,隻見皇陵方向升起滾滾濃煙。更可怕的是,明明眉心的銀光突然變成血色,孩子發出撕心裂肺的啼哭!
"鎖魂陣完全激活了。"蕭瑜痛苦地捂住胸口,"他在抽取先皇最後的生機..."
秦沐歌從藥囊取出最後三根玉針,分彆刺入自己、蕭瑜和明明指尖。三滴血落在母親留下的血樣瓶上,瓶身突然變得透明,顯現出內部另一幅微縮地圖——這才是真正的玉髓室路線!
"走!"她將孩子綁在胸前,"寧王拿到的地圖是假的,我們還有機會。"
一行人衝出山洞時,夕陽如血,將皇陵上空的煙雲染成詭譎的紫紅色。秦沐歌不知道前方有什麼在等待,但懷中明明的哭聲讓她心如刀絞。
這一次,她不僅要破解寧王的陰謀,更要保住這個承載了三曜血脈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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