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裡上澡堂是要票的,還要錢,他舍不得,廠裡有宿舍住,但是也得交錢,還得交水費,屁大點地方住滿了人,根本就沒地兒洗澡,加上他還忙,天天忙著乾活學習就更加沒時間洗澡了。
陳秀萍搖頭,“你平日裡不是挺愛乾淨的麼?”
殷白宇嘿嘿一笑,“臭男人,臭男人,不臭算什麼男人。”
算是一種自我調侃,又像是一種無奈的妥協,男人在外麵怎麼樣不要緊,在家裡老婆孩子熱炕頭不就行了。
殷白宇洗乾淨後,換了一身衣服,把陳秀萍帶到桌子前,“這是張平燒雞,聽說好吃,我特地給你帶的,還有啊,這呢是桃酥餅乾,我托人從供銷社給你帶的,這是我上個月的工資,我用了八塊還剩下十塊,粗糧還有五斤...”
聽著殷白宇細細地說著,陳秀萍眼睛經濟的盯著他,“你受苦了。”
其實殷白宇的糧食一個月隻有28斤,一個大男人28斤又怎麼夠吃呢,大部分都是粗糧,加上他又隻用了八塊錢,還不說著八塊錢力,又是燒雞又是桃酥餅乾的,真正到他用的怕是不超過三塊。
難不成每天肯都啃鹹菜窩頭?
殷白宇撓了撓腦袋,“哎,大老爺們苦什麼,我還接了些其他的活,掙了點錢。”
陳秀萍擰眉,“不會有事吧?這樣廠裡知道可不得了。”
殷白宇一聽就知道陳秀萍想歪了,“我就是幫彆人修一下電器什麼的,有的稍微給點錢,有的就給點吃的用的這些,我這不就省下來了麼。”
“來來來,吃燒雞,今天高興的日子。”
殷白宇掰開一個翅膀遞給陳秀萍,“你不是最愛吃雞翅膀了麼,來都給你吃。”
陳秀萍笑著,一口咬下去,燒雞鹹香多汁,肉香四溢,嚼了兩口,“真好吃,也不知道人家怎麼做的,你快點也吃啊。”
陳秀萍接過雞翅膀讓殷白宇扯雞肉吃。
殷白宇嗦嗦手上的油,“我不吃,都留著你和孩子吃。”
他在機械廠遇到一個師傅,他瞧著師傅對師母就是這樣的,兩口子日子過得那叫一個幸福,便都學了來。
這種被媳婦放在心上的感覺,還真是不賴,他怎麼付出都是心甘情願的。
陳秀萍瞧他那不舍得吃的樣子,直接掰下一個雞腿塞他嘴裡,“快吃,這麼大一隻呢,我也吃不完,你也吃,給你也補補。”
殷白宇沒法子,隻得吃了,“嗯嗯,這燒雞還真是不錯,等下個月發工資,放假的時候咱們再買一隻。”
陳秀萍嗆了一下,擺手道,“彆買,彆買,咱們嘗個味道就行了,等我蠶繭賣了賺了錢咱們再買。”
殷白宇這才發現屋裡都擺滿了蠶,“你養這麼多啊?”
陳秀萍自豪一笑,“咱們家空間大麼,又我一個人住,再加上我又沒下地,自然就多養一些,到時候能多分工分也是好的麼。”
殷白宇佩服的豎起了大拇指,“我媳婦真棒。”
兩人吃了大半隻燒雞,陳秀萍就再也吃不下了,用油紙包著,準備明天早上煮點雜糧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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