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個月從老鷹國挖來的那批工程師，設計的冗餘線路不是號稱能抗住強電磁乾擾嗎？現在該讓他們露兩手了。”
控製中心的設備間突然傳來一陣電流聲，李工的吼聲穿透隔音門：
“負荷降下來了！備用電路啟動成功！”
“陛下，這群師傅說，要是這次能提前40秒分離，想跟您討個彩頭——給他們老家的縣城捐一座信號基站！”
肖愛國笑出聲，抬手看了眼金表——表盤上鑲著的藍寶石，是去年從南非鑽石礦拍來的，價值抵得上三個小國的gdp。
“告訴他們，捐十座。再讓雲南的遙感團隊給他們老家拍組衛星照片，看看基站該往哪擱。”
“更何況，我給的獎金，就是他們自己建，都可以建十座百座。
李薇猛地抬頭，屏幕反射的藍光映在她眼裡，像突然亮起的信號塔。
她老家的縣城就在雲南邊境，上個月母親還說村裡的信號經常沒信號，現在十座基站的影子仿佛已經立在山坳裡，信號波紋正一圈圈漫過梯田。
“5分鐘倒計時！”
發射場的風速突然漲到每秒12米。
張教授調出氣象雷達圖：“是低空急流！但我們的箭體結構能承受每秒15米的衝擊——陛下，要不要推遲發射窗口？”
“推遲一秒，扣你們團隊一半獎金。”
肖愛國走到觀景台邊緣，腳下是深達百米的發射井，
“1961年加加林上天時，拜科努爾的風速比這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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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氣象組，要是算錯了風向，我讓他們去太平洋底給衛星清太空垃圾。”
“3分鐘倒計時！”
張教授突然從懷裡掏出個鐵皮盒子，裡麵是枚磨得發亮的銅質獎章
這是他1980年在大華國航天局獲得的“航天先鋒”獎章，邊緣的琺琅彩已經剝落。
“陛下，這是我在大國華得的榮譽獎，”他的指腹摩挲著獎章背麵的刻字。
又拿出肖愛國給的純金獎章。
“就是為了這獎章，所有人都會努力的。”
“當年我們算軌道，靠的是算盤和手搖計算機，誤差能控製在5公裡就謝天謝地。”
“現在的年輕人太厲害”他朝李薇的方向抬了抬下巴，“用編程器就能把誤差壓到小數點後一位，一代更比一代強”
“時代在變，星星沒變。”肖愛國的目光掠過控製中心裡不同發色的腦袋：
栗色、黑色、蜜茶色、花白，像是把半個地球的智慧都裝進了這個玻璃房子。
“變的是讓星星聽話的本事。”
肖愛國也感慨不止。
“1分鐘倒計時！”
所有人的呼吸都跟著倒計時的節奏收緊。
李薇攥緊拳頭，指甲嵌進掌心，蜜茶色的發絲隨著心跳輕輕顫動。
張教授把那枚舊獎章彆在胸前，與肖愛國給的鑽石勳章並排閃耀，新舊光芒在他起伏的胸口交替明滅。
“10、9、8……”報時員的聲音突然變得沉穩，像是被某種力量熨平了褶皺。
“……3、2、1，點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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