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晷脈養印,以巫血飼劫......這才是山河印真正的用法!”九幽傀儡狂笑著捏碎冰晶。
龍塚深處傳來冰夷的悲鳴,所有噬願傀撲向淩燼。而地脈中的銀焰突然倒流,順著逆劫印灌入他的右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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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燼的右眼炸裂,銀焰混著晶砂噴湧,在龍塚穹頂凝成巨大的麥穗晷盤。晷針垂落,刺入他裂開的心口:“以我晷軀為引......焚儘噬願之劫!”
噬願漿在銀焰中沸騰,九幽傀儡的複刻體尖叫著化為灰燼。白璃的無垢心核從脊髓劍柄脫落,墜入淩燼掌心。
“北冥龍塚......根本不是山河印的埋藏地......”他的晶化軀殼逐漸透明,“這是初代天帝的‘葬晷棺’......”
塚門轟然閉合,冰夷骸骨集體跪拜。它們的逆鱗脫落,拚成一道橫貫冰川的晷軌——
軌麵刻滿淩燼與白璃所有輪回的“吉時”,而每一個吉時對應的星位,皆是量劫爆發的節點!
“你終於明白了?”九幽傀儡的本體從晷軌儘頭浮現,手中提著巫族大祭司的頭顱,“山河印是晷,你是針......而白璃,不過是調晷的砝碼!”
淩燼的無垢心核突然暴起銀光,晷軌寸寸崩裂。他徒手插入自己胸腔,扯出被麥穗侵蝕的晷脈——
脈管中流淌的不是血,而是巫族戰士的願力!
“那就讓這晷......徹底碎了吧。”
晷脈炸裂的瞬間,北冥冰川被銀焰吞沒。噬願漿逆流成河,衝垮初代天帝的脊髓劍。白璃的無垢心核在火光中重聚,化作一艘銀麥編織的輕舟。
“淩燼,上船!”她的靈體在舟頭搖曳。
九幽傀儡的咆哮被烈焰淹沒,冰夷骸骨化為星砂,填補地脈裂痕。
輕舟駛向冰川儘頭時,淩燼的晶化軀殼徹底消散。唯有一縷銀焰沒入舟身,在船頭凝成新的晷針——
針尖所指,正是青州麥田的方向。
三月後,不周山巔的無字碑林生出奇異銀麥。巫族殘部日夜守護,見麥穗垂露時,便以骨杖承接露水。
“這是晷者的淚......”大祭司將露水灑向地脈,“他在北冥......還活著。”
地底最深處,初代天帝的葬晷棺爬滿麥根。棺蓋縫隙中,一縷銀焰悄然溢出。
銀麥輕舟碾碎最後一寸冰川,淩燼的虛影在舟頭搖曳。北冥極光如刀刃割裂天幕,光芒中浮起一座倒懸的冰晶祭壇——壇心嵌著一枚跳動的心臟,表麵纏繞著麥穗狀根係,每根須尖都刺入一顆巫族戰士的頭骨!
“這才是噬願種的母體......”白璃的靈體從舟身剝離,銀焰鎖鏈纏住淩燼的虛影,“九幽用巫血喂養它......晷脈已被汙染!”
淩燼的幽冥瞳注:左眼銀焰)穿透冰晶,窺見駭人真相——
心臟內壁刻滿《量劫纂》,文字竟是巫族古語,而根係末端連接的......是青州麥田的地脈!
九幽傀儡的冷笑自祭壇底部傳來:“你以為毀掉北冥就能斷劫?青州的每一株麥穗......都是噬願種的分身!”
淩燼的虛影探入冰晶,指尖觸及心臟的刹那,意識被拖入記憶洪流——
青州山崖的初遇場景扭曲變形。
白璃手中的九葉芝化為噬願種根須,而淩燼自己的脊骨被初代天帝的脊髓劍貫穿。麥田在背景中瘋長,穗浪裡浮起無數巫族嬰兒,他們的啼哭化為《纂命經》的誦唱!
“山河印是晷......而你是最關鍵的晷針。”九幽的聲音如毒蛇鑽耳,“從你救下白璃那一刻......量劫便開始了!”
淩燼的虛影暴起銀焰,焚毀記憶幻境。冰晶祭壇驟然炸裂,噬願種母體裂為兩半——
一半是跳動的心臟,一半是青銅晷盤!
晷盤迸發幽藍光束,北冥極光被吸入盤心。淩燼的虛影不受控地飄向晷針,白璃的銀焰鎖鏈在光束中寸寸斷裂:“快走......他在用極光重啟量劫晷軌!”
九幽傀儡從盤心浮出,手中提著巫族大祭司的殘魂:“看看這些巫血......多美的晷盤燃料!”
殘魂被捏碎的瞬間,晷針尖端射出光束,直指青州麥田。淩燼的幽冥瞳映出恐怖未來——
麥穗化為噬願傀,巫族戰士自相殘殺,白璃的靈體在晷盤中永恒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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