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老九從車頭前站起,看到倒下的敵人,長舒一口氣。
“當然算,這次真的多謝你了,你那‘鎮關西’的綽號果然名不虛傳。”
任老九還想繼續說話,卻忽然發現阿愉躺在地上。
“阿愉?!我的天,你怎麼不早說,快叫救護車!”
阿愉躺在地上緊握著任老九的手,深情地看著他,慢慢說道:“等等,久哥,我有話要告訴你。”
酒樓門口。
任老九的手被血泊中的阿愉緊緊抓住,他焦急地說:“阿愉,先去醫院吧,再這樣下去你會沒命的。”
阿愉凝視著任老九,語重心長地說:“大哥,有些命是注定要為彆人奉獻的……”
任老九被他的神情弄得有點毛骨悚然,但此時情況緊急,他正催促手下叫救護車。
“等等,老九!”
阿愉抓住任老九的手,猶豫片刻後突然說道:“其實我一直、一直都很喜歡你。”
周圍頓時陷入一片寂靜,人們驚訝地盯著他們兩個。
就連鄭繼榮也驚訝得張大了嘴。
任老九愣在原地,然後慌忙甩開阿愉的手,向後退了幾步,臉先是變得蒼白,然後又漲得通紅。
“現在說這個乾啥?!”
阿愉低下頭,輕聲說:“我知道這讓你很困惑,但我怕以後再沒機會說了。”
他認真地看著任老九,坦誠道:“我原本隻是一介凡人,我喜歡的是女人。
直到跟著你,我因為敬重你才跟隨,後來開始在意你,漸漸地……我發現自己真的願意為你犧牲生命,這讓我自己都害怕。
我覺得世界上沒有人比你更重要,包括我自己,我知道這樣不對……”
任老九聽完後表情凝固,“我能懂一點,但不是完全明白。”
“老九,我還能不能再見到你?”
任老九勉強擠出一絲笑意,“等你傷好了再說吧,不過……以後我不會再陪你去泡澡了。”
“……”
“噗嗤……”
鄭繼榮瞪了吳留手一眼,我們可是在社會上混的!這種感人的兄弟情怎麼可以笑,除非……
“噗……哈哈哈”
鄭繼榮也忍不住笑了出來,今晚這場麵太值了。
吳留手和鄭繼榮首先笑出了聲,接著像多米諾骨牌一樣,門外的其他老大們也都繃不住了,一個個捧腹大笑。
當然可以。以下是對原文進行改寫後的版本:
並非因為輕視阿愉與任老九之間的情誼,而是這個場麵實在令人忍俊不禁。
任因久這位號碼幫的大佬,在大街上遭遇了一場尷尬至極的事情。
鄭繼榮此刻強忍笑意,板著臉指責正在嬉笑的人群:“笑什麼笑,你們難道有如此忠誠的手下嗎?”
他來到任老九身旁,拍拍他的肩膀說:“老九,你手下這一套,連我鎮關西都得服氣。至於你救我的那份情,也不必回報。改天一起吃飯,有些事我想跟你聊聊。”
話音未落,他便帶著阿廟等人先行離開了。剛剛當街解決了三個對手,警察很快就會趕來,還是趕緊撤為妙。
然而,當他走到車前時卻發現,車胎已經被幾個不明身份的人紮破了。
“操!這群家夥隻會射胎,倒挺精準的。”
“榮哥,要不要叫鐵膽哥開車來接你?”
“罷了,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阿廟,麻煩你找人把車修好,下次我換輛防彈車,看看他們還能不能打得穿!”
鄭繼榮揮了揮手,轉身朝路邊走去,準備搭出租車。
點燃一根煙後,鄭繼榮注視著不遠處的三具屍體。此時,屍體周圍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在這個世界中,港島市民的心理素質比哥譚人還要強大。上一秒聽到槍聲時大家紛紛躲避,如今看到死者,又都充滿好奇地湊近觀看。
剛走到街邊,一輛紅色頂棚的小巴停在他麵前,車門開啟後,駕駛員探出頭問:“小夥子,要去哪裡啊?”
“新填地。”
“三十塊。”
“十塊。”
“上來吧!”
“操……”
沒想到這種紅頂小巴還跑私人線路,真是賺錢有方。
鄭繼榮坐進小巴內部,發現車裡隻有寥寥幾人,難怪司機如此急切地拉客。
找到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後,他估計警察應該快到了。
不過今晚的事情,無論怎麼看都是正當防衛。再者,這種幫派間的爭鬥,這些警察大概率不會太過認真地調查處理。
陳浩南當年對付巴閉,都是明刀明槍的街頭對決,也沒見警察找他的麻煩。
……
梁婉婷不知該如何描述自己的際遇。自從上次在小巴上被一名男子持槍威脅後,每晚入睡時腦海中全是他的身影,甚至渴望再次見到他。她不明白自己怎麼了,是患上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嗎?
沒想到今晚乘小巴回家時,竟再次碰到了這個人!
她無法移開目光,一直盯著他的側臉,之前怎沒注意到他這麼英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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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繼榮感覺到有人似乎一直在注視自己,隨意回頭瞄了一眼右後方。
剛好與偷看他的梁婉婷四目相對,她臉一紅,吐了吐舌頭,低下頭淺笑。
天啊……
鄭繼榮有些慌神,怎麼會再次遇到上次小巴上的那個女孩?而且她的表現很奇怪。
她不應該怕自己才對,這會兒卻臉紅、吐舌、低頭、淺笑……難道?
鄭繼榮正考慮要不要打招呼,小巴後方突然響起急促的警鈴聲。
車尾喇叭裡傳來一個聲音:“前麵的小巴d9363靠邊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