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被控製。”劉鎮天打斷他的話,“她是源頭。”
眾人皆露出震驚之色。
“金紋並非敵人所給。”他緊緊盯著沙盤,“而是她傳下的。當年她救我之時,金紋的餘澤洗禮了眾人,張玄因此被空間殘息侵蝕……如今,同樣的紋路被敵人複製、扭曲,並反向利用。”
諸葛無為緩緩說道:“所以,這並非外敵的突然襲擊。而是有人……竊取了她的力量,結合上古人族的禁術‘星髓篡脈’,重新煉製成了這種侵蝕之法。”
“內部泄露。”劉鎮天的聲音冷得如同寒鐵一般。
劉鎮天轉身,看向陣盤上那道模糊的人影。他盯著陣盤上那道模糊人影,越看越覺得其中似乎暗藏玄機,恍惚之間,仿佛看到金紋在閃爍。
他取出玉佩,滴上自己的鮮血。玉佩微微震動,竟浮現出一絲與金紋同源的脈動。
“她還活著。”他低聲說道,“而且,她知道敵人正在用她的紋路。”
“那她為何不現身?”長老問道。
“因為她也被困在陣中。”劉鎮天緊緊握住玉佩,“敵人以她的金紋為錨,將她囚禁在地脈深處,利用她的本源之力來喂養逆陣。”
密室之中再次陷入沉默。
良久,諸葛無為開口說道:“若逆星鎖陣完成,仙界的氣運將徹底逆轉。人族修行者的靈根將會潰散,而異族則會借此機會崛起。到那時,問題就不再是戰爭的勝負……而是規則本身將會排斥人族。”
“所以他們不需要大軍壓境。”劉鎮天冷笑一聲,“隻要讓足夠多的人族修士在不知不覺中成為陣眼,陣法就會自行長成。”
他走到骨令之前,指尖輕輕劃過波浪紋。“這紋路,不僅僅是頻率,更是一把鑰匙。每一名被侵蝕的修士,都會在無意識中響應它。戰將的步伐,既是召喚,也是校準。”
“我們必須切斷金芒的傳播。”諸葛無為說道,“找到源頭,摧毀地脈節點。”
“不行。”劉鎮天搖了搖頭,“強行摧毀,會引發地脈暴動,整個仙界都會塌陷。而且……敵人等待的就是這一刻。”
“那該怎麼辦?”
“反向溯源。”他目光堅定如刀,“他們用金紋侵蝕人族,那我們就用金紋反向追蹤。讓被侵蝕者成為我們的探針。”
“你打算用林驍?”
“不。”劉鎮天看向自己的手臂,“用我。”
他撕開衣袖,露出小臂內側——一道淡金色的紋路,與李利珍所傳金紋如出一轍。那是當年她為救他,以本源之力刻下的印記。
“她是源頭,我與她同源。”他低聲說道,“金芒在改寫血脈之時,會本能地避開同類。我進去,它不會防備我。”
“太危險了。”諸葛無為皺起眉頭,“你一旦被反向侵蝕,神識將被徹底覆蓋。”
“所以我不會停留太久。”劉鎮天將黑鱗收回懷中,“先確認西南盲區是否為陣眼入口。若情況屬實,再確定下一步的行動。”
他轉身朝著密室出口走去,腳步沉穩有力。
“等等。”諸葛無為叫住他,“若敵人早已布局多年,內部必定有內應。你身邊……未必安全。”
劉鎮天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
“我知道。”他的聲音很輕,“所以這次,我不帶任何人。”
他抬手,將玉蟬貼在心口。玉蟬依舊冰冷,但當他的靈力滲入其中時,內部傳來一聲極其細微的嗡鳴——像是回應,又像是警告。
他走出密室,通道的儘頭,月光斜照而下,灑落在石階之上。他腳步不停,身影逐漸遠去。
密室內,諸葛無為盯著沙盤,忽然發現那枚黑鱗正在緩緩移動,一點一點地轉向仙界西南方向。
他伸手想要去拿,黑鱗卻突然變得滾燙,燙得他指尖一顫。
在鱗片的表麵,浮現出一道極其細微的裂紋,仿佛是被某種力量從內部撐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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