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微微一笑：“肯定會的！”
晨光中，一架武裝運輸直升機的旋翼開始轉動。
少年軍校的二十名學員站成兩列，對著送行的人群敬禮。
紅方的老兵們、天狼的隊員們、總部的將領們……數百人同時抬手回禮，軍禮在晨霧中定格，比任何告彆都更鄭重。
直升機升空時，秦銳突然扒著舷窗大喊：“袁山老兵！下次對抗，我肯定繳你的槍！”
地麵傳來袁山的大笑：“老子等著！”
直升機的引擎轟鳴聲在雲層中回蕩，舷窗外的戈壁逐漸被連綿的山脈取代。
趙平凡正用戰術筆在艙壁的地圖上標注著此次對抗賽的關鍵節點，秦銳湊在旁邊，手指點著雷達站的位置：“下次要是再遇到這種鐵桶陣，我覺得可以從排水渠直接炸通到指揮中樞——”
“不行。”趙平凡頭也不抬，筆尖在“地下管線圖”上劃出一道斜線，“那裡的混凝土標號是c40，你那點改裝炸藥炸不開，反而會提前觸發震動感應器。”
章香怡抱著狙擊槍零件，聞言突然輕笑：“秦銳又在想‘重火力解決一切’了？總教官要是在這，肯定會說‘戰術不是比誰的炸藥多’。”
葉雨從背包裡翻出一包壓縮餅乾，掰成小塊分給身邊的高德：“說起來，你們有沒有想過，接下來總教官會安排什麼訓練？是繼續野外生存，還是搞城市巷戰模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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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德推了推眼鏡，鏡片反射著窗外的陽光：“我猜是信息戰集訓。這次對抗賽雖然癱瘓了紅方數據鏈，但我們的加密頻道也被周隊長破解過三次——總教官肯定盯著這點呢。”
機艙裡的討論聲越來越熱烈，連最內向的葉晨都忍不住加入話題，比劃著油井陷阱的改進方案。
沒有人提及疲憊，對抗賽的硝煙仿佛還在血管裡燃燒，每個人的眼睛都亮得驚人。
林川坐在機艙前排，聽著身後的討論聲，指尖無意識地敲擊著膝蓋。
一年前，當他提出要帶這二十個平均年齡剛過十三歲的孩子離開軍校，進行全地形實戰訓練時，會議室裡的反對聲幾乎要掀翻屋頂。
如今，一年期滿。
這群曾經在戰術考核中會緊張到忘詞的孩子，剛剛用54對5的戰績震驚了全軍；
那個曾經連槍都握不穩的章香怡，能在1200米外精準命中移動靶；連最怯懦的王浩，都敢在對抗賽中抱著炸藥包衝鐵絲網……
林川的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弧度，剛想回頭說些什麼，秦銳已經湊了過來，臉上帶著躍躍欲試的興奮：“總教官！我們都商量好了，接下來想先練直升機索降！這次對抗賽從通風管道鑽得太憋屈，下次直接從天而降——”
“回去之後，什麼特殊訓練都沒有。”林川突然開口，聲音平靜得讓喧鬨的機艙瞬間安靜下來。
少年們都愣住了，趙平凡手裡的戰術筆停在半空，葉雨遞餅乾的動作也僵住了。
秦銳撓了撓頭，以為自己聽錯了：“啊？那……那我們練什麼？”
林川轉過身，目光掃過一張張寫滿錯愕的臉，緩緩吐出四個字，“我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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