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要將那些被碾碎的時光重新揉進血肉。
刹那間,曼珠沙華的腥甜氣息撲麵而來。
他們跌落在血色花海中,花瓣如燃燒的火焰纏繞著兩人糾纏的衣袂。
卿離扯開她發間玉簪,散落的青絲鋪滿殷紅花毯:"從前?"
他扯開自己領口,露出胸口猙獰的雷劫疤痕。
"你看,這裡每道傷都刻著你的名字。"
阮卿卿顫抖著撫上那些凸起的傷痕,記憶突然翻湧——
那個雨夜,他渾身是血倒在桃樹下,她用自己的衣袖為他擦拭傷口。
而如今,同樣的手撫過的卻是浸透仇恨的烙印。
"殺戮不會讓你痊愈。"
她踮起腳尖吻去他眼角未落下的淚,嘗到鹹澀的血腥味。
花海突然劇烈翻湧,曼珠沙華化作血色旋渦。
卿離猛地將她抵在枯木上,獠牙擦過她跳動的脈搏:"他們要殺我,要奪你,"
他的聲音混著粗重喘息,"唯有鮮血能洗淨這罪孽。"
卻在觸及她含淚的眼眸時驟然停住。
指尖撫過她泛紅的眼角,動作又變得小心翼翼。
當第一縷晨光刺破花海,他們的身影出現在雲霧繚繞的山穀。
卿離徒手劈開荊棘,掌心滲出的血珠滴落在新生的藤蔓上,開出嬌豔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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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沒有仙門戒律,沒有天生魔骨。"
他將她圈在溪邊的小木屋前,看她赤足踩進溪水。
濺起的水珠映著朝陽,"隻有我,和我的小公主。"
入夜,阮卿卿枕著他的手臂數星星,忽然被翻身的動靜驚醒。
月光下,卿離正凝視著她熟睡的臉,鎏金麵具不知何時已摘下。
額間的雷劫疤痕在柔光中竟顯得溫柔。
見她醒來,他慌忙要戴上麵具,卻被她握住手腕:"彆怕,"
她輕輕吻過疤痕,"我會把這些傷,都變成愛的印記。"
木屋外,他親手種下的曼陀羅在晨露中舒展花瓣。
而屋內,交纏的身影在晨光裡投下溫柔的剪影。
曾經沾滿鮮血的手,此刻正小心翼翼地為她彆上一朵帶著露水的花。
晨霧如紗漫過溪麵,阮卿卿被木窗欞漏進的光斑喚醒。
枕邊的位置已涼,卻殘留著淡淡的血腥味。
她掀開繡著並蒂蓮的錦被,赤足踩上卿離昨夜親手打磨的木板——
每道紋路都經過他反複摩挲,生怕刮傷她的腳掌。
推開雕花木門,藥香混著晨露撲麵而來。
卿離背對著她站在藥圃前,玄色衣袍紮進粗布圍裙裡。
銀發隨意束起,幾縷垂在棱角分明的側臉。
他手中的陶壺正傾斜著,水珠順著曼陀羅的花瓣滑落。
在他掌心蜿蜒成血色溪流——
那是他用魔血澆灌的藥草,能治愈世間最頑固的傷痛。
"醒了?"
他頭也不回,聲音卻比往日柔和許多。
"灶上煨著茉莉粥,小心燙。"
阮卿卿望著他後背猙獰的雷劫疤痕,那些曾如蜈蚣般盤踞的傷痕。
如今已淡成銀白色的紋路,在晨光中泛著珍珠般的光澤。
她悄悄走到他身後,將臉頰貼在那些傷痕上,聽見他手中陶壺發出細微的顫抖。
正午的陽光透過葡萄架,在石桌上投下斑駁光影。
卿離笨拙地擺弄著銀針,試圖給受傷的畫眉鳥縫合翅膀。
"彆勉強。"
阮卿卿笑著奪過銀針,指尖不小心擦過他掌心的老繭。
他突然扣住她的手腕,將她拉進懷裡,鼻尖蹭著她發間的茉莉:
"你教我。"
溫熱的呼吸掃過耳垂,驚得畫眉鳥撲棱棱飛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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