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海在腳下翻湧,他展開珍藏的錦盒。
裡麵是用魔骨磨成的星砂,在月光下流轉著奇異的光芒。
"當年用血染紅三界,如今..."
他將星砂灑向夜空,萬千流螢般的光點彙聚成璀璨星河。
"我要用這些,為你照亮每一個歸途。"
春雨再度浸潤山穀時,遠方傳來消息:
仙門內亂,新任宗主欲聯合諸國圍剿餘魔。
卿離將妻兒護在結界內,周身魔氣翻湧如墨。
卻在聽見孩子啼哭的刹那頓住腳步。
"這次,我不會再讓仇恨蒙蔽雙眼。"
他握緊阮卿卿的手,眼中是從未有過的清明。
"但誰敢傷你分毫,我便讓三界再度顫抖。"
那日,他孤身前往仙門。
歸來時衣袍染血,懷中卻抱著受傷的仙童——
那是宗主之女,被叛徒追殺至此。
"她叫我"漂亮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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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離罕見地露出赧然之色,小心翼翼地為女童上藥。
阮卿卿望著他溫柔的側臉,忽然明白。
真正的救贖不是抹去傷痕,而是讓傷痕開出花朵。
多年後的某個清晨,他們的孩子在花海中追逐蝴蝶,身後跟著一群嬉笑的仙魔孩童。
卿離倚在桃樹下,銀發間彆著阮卿卿親手簪的花,手中握著半塊玉佩輕輕摩挲。
當她走來時,他伸手將她圈入懷中,在她額間落下一吻:
"看,我們的桃林,比雲深不知處的更美。"
山風掠過花海,捎走了往昔的腥風血雨,隻留下曼陀羅與茉莉交織的芬芳。
曾經的魔王與仙子,如今隻是尋常夫妻。
守著滿穀繁花,看著孩子們將笑聲灑向雲端。
而遠處的天際,一道彩虹橫跨三界,仿佛在訴說著:
當愛恨不再灼燒,燼餘之處,自有新生的光。
盛夏的蟬鳴掠過溪澗,卿離蹲在水車旁,銀發被汗水黏在棱角分明的側臉。
他正專注地調試新製的灌溉木輪,沾著木屑的手指不時抹過額頭,在皮膚上留下道灰痕。
阮卿卿抱著陶罐走來,看見他鼻尖的灰點,忍不住笑出聲:"堂堂魔主,倒像個泥瓦匠。"
"為夫人做個泥瓦匠又何妨?"
他起身時帶起一陣風,順勢將她圈在水車與胸膛之間。
轉動的木輪濺起細碎水花,落在兩人交疊的衣擺上。
遠處傳來孩子們的笑鬨,是他們收養的仙魔遺孤在采摘野莓,清脆的童聲驚飛了枝頭的白鷺。
深夜,卿離突然被噩夢驚醒。
他猛地坐起,指尖還殘留著當年刑台上灼燒的劇痛。
身旁的阮卿卿立刻將他摟入懷中,哼著雲深不知處的舊曲。
月光透過窗欞灑在他後背的疤痕上,她的唇輕輕貼著那些紋路。
像親吻沉睡的星河:
"你看,我們的孩子在隔壁睡得安穩,穀裡的花都開得正好。"
秋分那日,仙門宗主突然來訪。
白發蒼蒼的老者望著庭院裡嬉鬨的仙魔孩童,又看看正在晾曬草藥的卿離,長歎一聲:
"當年若能容你半分..."
話音未落,卿離已將一盞清茶推到他麵前:
"往事如流水,如今我隻守著這方天地。"
茶香氤氳間,老者瞥見他無名指上的同心結,那是阮卿卿用紅繩親手編的。
寒冬臘月,穀中突降暴雪。
卿離帶著眾人在山洞口搭建避風棚,魔血化作的火焰溫暖著每個凍僵的旅人。
當一位失明的老嫗摸索著握住他的手,顫抖著說"公子的手真暖"時,他身形微僵。
曾經被視作凶器的手,如今成了他人的依靠。
某個月圓之夜,他們帶著孩子登上山頂。
卿離展開雙臂,魔骨星砂在他掌心流轉,化作漫天螢火。
"爹爹,這些星星會一直陪著我們嗎?"孩子仰著小臉問。
他蹲下身子,將兒子抱在膝頭:
"會的,就像你娘親陪著爹爹,這些光會永遠守著我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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