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檀,阮卿卿高中時的初戀,全科學神。
天生性子冷,好似任何事都無法勾起他的興趣。
從不參與集體活動,一直安安靜靜的坐在椅子上刷題,贏過不少榮譽。
高二時被安排給阮卿卿當同桌,她一直纏著他請教問題。
對方也沒有不耐煩,相當有耐心,因此她的成績好了不少。
小時候他們當過一段時間鄰居,天天纏著他玩。
後來搬家了,也就漸漸忘了這個人。
實在忍不住表了白,交往後還是那副樣子。
摸都不讓摸,高考結束得知他想去出國留學。
這讓她有些患得患失,異地戀分手的可不少纏著他好幾天還是固執己見。
她一氣之下提了分手。
沒想到他沉默了幾秒同意了。
更生氣了!
多年後回國,成了一位總裁。
建立了京瑞集團.在圈內嶄露頭角,前途無量。
她巧合通過了他公司的麵試,知道他是老板後糾結要不要去工作。
————————
同學會上的水晶吊燈將光影碎成星子,灑在旋轉的紅酒杯沿。
以檀垂眸攪動著杯中的威士忌,冰塊與玻璃碰撞的脆響,在此起彼伏的恭維聲裡顯得格外清冷。
他西裝筆挺,腕間的銀表泛著冷光,與周遭熱鬨的氛圍格格不入。
當有人笑著問“以總現在有沒有女朋友”時。
他握著酒杯的手指驟然收緊,琥珀色的液體在杯中晃出細碎漣漪。
他的目光穿過蒸騰的火鍋熱氣,落在斜對麵的阮卿卿身上。
她穿著米白色針織衫,發尾彆著珍珠發卡,垂眸剝蝦的模樣與記憶裡重疊。
喉結滾動兩下,他聲音低沉得像揉碎了夜色:
“沒。”
阮卿卿夾菜的手猛地一抖,蝦仁“啪嗒”掉進香油碟裡。
她慌亂地端起檸檬茶猛灌一口,酸澀的液體嗆得眼眶發紅。
七年了,她以為自己早就釋懷。
可聽到這句回答時,心臟仍不受控地擂鼓。
指甲掐進掌心,她在心裡冷笑,關她什麼事?
當年不就是她提的分手,現在又何必這般悸動?
以檀盯著她泛紅的耳尖,喉間泛起鐵鏽味。
他想起分手那天,她也是這樣低著頭,聲音輕得像飄在風裡的羽毛。
此刻周圍同學還在哄鬨,有人提議玩真心話大冒險。
他卻隻聽見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端起酒杯一飲而儘,冰涼的液體灼燒著喉嚨。
卻澆不滅胸腔裡翻湧的情緒。
散場時,暴雨傾盆而下。
阮卿卿望著雨幕咬了咬唇,包裡的備用傘上周借給了同事。
正猶豫要不要衝進雨裡時,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
“一起走?”
她轉身,看見以檀站在廊下,黑色西裝外套搭在臂彎。
白襯衫領口鬆開兩顆紐扣,露出精致的鎖骨。
雨水順著簷角連成珠簾,在他周身織出朦朧的水霧。
心跳漏了一拍,她鬼使神差地點頭,“嗯。”
兩人並肩走在青石板路上,皮鞋與高跟鞋的腳步聲交錯。
雨刮器般的雨幕裡,他不動聲色地將傘傾向她那邊,自己半邊肩膀很快洇濕。
阮卿卿盯著他褲腳濺起的泥點,喉嚨發緊。
記憶突然翻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