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綰送的刺繡,街邊買的檀香扇,還有祁辰在夜市替她贏的糖人——那糖人捏的是個梳雙丫髻的小姑娘,眉眼竟有幾分像她。
剛進侯府,就見管家匆匆迎上來:“侯爺,夫人,宮裡來人了,說太後身子不適,請您二位進宮瞧瞧。”
阮卿卿心裡一緊,祁辰卻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背:“無妨,去看看便是。”
太後躺在鳳榻上,臉色確實不大好。
見了他們,卻勉強笑了笑:“你們回來了?卿卿,來給哀家看看,江南好玩嗎?”
阮卿卿坐在榻邊,給太後捏著腿:“好玩呢,那裡的荷花都開了,比京城的好看。”
太後歎了口氣:“哀家也許多年沒去過江南了。想當年,哀家還是太子妃時,你外祖父曾帶著哀家去泛舟……”
她絮絮叨叨地說著往事,眼神漸漸恍惚。
臨走時,太後拉著阮卿卿的手:“卿卿,祁辰是個好孩子,就是性子太硬。往後,你多勸著他些,彆總把事都憋在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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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卿卿點頭應下,走出寢殿時,見祁辰正站在廊下等她。
夕陽穿過朱紅的廊柱,在他身上投下斑駁的光影,竟有了幾分滄桑。
“太後說什麼了?”他問。
“讓我好好管著你。”
阮卿卿笑著挽住他的胳膊,“她說你總把事憋在心裡,容易傷身。”
他低頭看她,忽然笑了:“那往後,我的心事,都告訴你,好不好?”
那年冬天,阮卿卿誕下一對龍鳳胎。
男孩眉眼像祁辰,女孩笑起來有兩個梨渦,像極了她。
祁辰抱著孩子時,手都在抖,小心翼翼的樣子,惹得產房裡的丫鬟都偷偷笑。
太後賞了許多東西,連皇上都親自給孩子取了名:男孩叫祁硯,女孩叫祁珞。
滿月宴那日,侯府張燈結彩,賓客盈門。
三皇子早已被廢為庶人,柳家也早已敗落,再無人敢置喙他們的婚事。
阮卿卿抱著女兒坐在內室,聽著外麵傳來的歡聲笑語,忽然覺得眼眶發熱。
她低頭吻了吻女兒柔軟的額頭,輕聲道:
“珞兒,你看,這世間所有的阻礙,隻要兩個人心齊,總能跨過去的。”
祁辰推門進來時,正聽見她這話。
他走過來,從背後輕輕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發頂:“在跟孩子說什麼?”
“說我們的故事。”她回頭看他,見他鬢角的銀絲又多了些,卻依舊俊朗。
他笑了,伸手接過她懷裡的女兒,動作熟練了許多:“那可得慢慢說,我們的故事,這輩子都說不完。”
窗外的雪下得正緊,紅梅映著白雪,美得像一幅畫。
阮卿卿靠在祁辰肩頭,看著他逗弄孩子的側臉,忽然明白。
所謂歲月靜好,不過是有個人。
願意陪你從青絲到白發,從年少到古稀,把平凡的日子,過成詩裡的模樣。
許多年後,祁辰告老還鄉,帶著阮卿卿回到江南。
他們住的院子裡,那株並蒂蓮每年都會盛開,像極了當年他們在侯府種下的那株。
夕陽下,白發蒼蒼的祁辰牽著阮卿卿的手,在院子裡慢慢散步。
風吹過荷塘,帶來陣陣清香。
“卿卿,你看,”
他指著天邊的晚霞,“今天的晚霞,像不像我們成婚那日的?”
阮卿卿笑著點頭,眼角的皺紋裡盛著溫柔:“像極了。”
他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她,眼神依舊像初見時那般灼熱:“卿卿,我愛你。”
這三個字,他說了一輩子,卻依舊讓她心動不已。
她踮起腳,在他唇上印下一個輕吻,像年輕時無數次做過的那樣:“祁辰,我也愛你,一直都愛。”
暮色四合,荷塘裡的並蒂蓮在晚風中輕輕搖曳,見證著一段跨越世俗的愛戀。
從初見的驚鴻一瞥,到白頭的相濡以沫,終究圓滿了歲月,溫柔了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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