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懷胎,阮卿卿順利生下了一個兒子。
君墨凜抱著孩子,看著阮卿卿虛弱卻帶著笑意的臉,眼底滿是感激與珍視。他俯身吻了吻她的額頭,輕聲道:“卿卿,辛苦你了。”
阮卿卿搖了搖頭,看著繈褓中的孩子,笑著說:“不辛苦,你看他多可愛。”
孩子的到來,讓王府的生活更加熱鬨。君墨凜隻要有空,就會陪著孩子玩耍,教他讀書寫字。阮卿卿坐在一旁看著父子倆的互動,臉上滿是幸福的笑容。
多年後,孩子漸漸長大,君墨凜也漸漸將朝政交給了合適的人,與阮卿卿一起,過上了清閒的日子。
他們時常會一起逛廟會、看花燈,就像普通夫妻一樣,享受著平淡卻幸福的生活。
暮春時節,阮卿卿正坐在院中的海棠樹下,教剛滿三歲的兒子君念棠認字帖。
小家夥肉乎乎的手握著毛筆,在宣紙上畫得亂七八糟,還咯咯直笑:“娘親,你看我畫的海棠花!”
阮卿卿笑著點了點他的鼻尖:“我們念棠畫得真好,就是下次彆把墨弄到衣服上啦。”正說著,貼身丫鬟晚翠捧著茶盞過來,順帶提起了從外麵聽來的消息。
“小姐,方才去采買時聽人說,沈將軍前些日子又去邊境了,這次走得急,連家都沒怎麼回。”晚翠聲音放得輕,怕擾了阮卿卿的好心情。
阮卿卿握著茶杯的手頓了頓,隨即若無其事地抿了口茶,目光仍落在兒子身上:“知道了。”她對沈寒禦的消息早已沒了波瀾,如今心裡裝著的,隻有眼前的夫君和孩子,以及王府裡安穩的日子。
晚翠見她不在意,又接著說:“還有那宋清洛,聽說前陣子懷了孕,本想借著孩子爭寵,結果不知被府裡哪個丫鬟算計了,孩子沒保住。沈老夫人本就不喜歡她,這下更是把她扔在偏院不管,連下人們都敢欺負她,日子過得比丫鬟還不如呢。”
君念棠聽不懂大人們的話,隻拿著毛筆在紙上塗塗畫畫,偶爾抬頭喊一聲“娘親”。
阮卿卿伸手摸了摸兒子的頭,眼底沒有絲毫波瀾:“各人有各人的命,她走到今天這一步,也是自己選的。”
她從未想過要報複宋清洛,也懶得去關注沈府的是非。當初沈寒禦違背承諾,宋清洛蓄意挑釁,她雖生氣,卻也在退婚後徹底放下。
如今她有君墨凜的寵愛,有可愛的孩子,有安穩幸福的家,那些過去的人和事,早已成了無關緊要的過眼雲煙。
正說著,院外傳來熟悉的腳步聲,君墨凜下朝回來了。
他剛走進院子,就看到妻兒在海棠樹下的溫馨畫麵,眼底瞬間染上溫柔。
君念棠看到父親,立刻丟下毛筆,邁著小短腿跑過去:“爹爹!你回來啦!”
君墨凜彎腰抱起兒子,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然後走向阮卿卿:“今日風大,怎麼不在屋裡待著?”說著,他脫下自己的披風,輕輕披在阮卿卿肩上。
阮卿卿抬頭看他,笑著說:“屋裡悶,出來透透氣,順便教念棠認字。”她沒有提方才聽到的沈寒禦和宋清洛的消息,君墨凜也沒有追問——他深知她的性子,若想說起,自然會告訴他;若不願提,便是真的不在意了。
君墨凜在她身邊坐下,接過她遞來的茶盞,輕聲問:“念棠今日乖不乖?有沒有鬨你?”
“乖著呢,就是喜歡在紙上亂畫。”阮卿卿指了指桌上的字帖,無奈又好笑,“你看他畫的,哪裡還有字帖的樣子。”
君墨凜看了一眼紙上的“抽象畫”,忍不住笑了:“男孩子活潑些好,等他再大些,我親自教他讀書習武。”
夕陽西下,金色的餘暉灑在院子裡,海棠花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空氣中彌漫著溫馨幸福的氣息。阮卿卿靠在君墨凜肩上,看著丈夫和兒子嬉鬨,心裡滿是安穩。
她想起從前有人問她,會不會後悔當初退婚。她現在可以篤定地說,不後悔。
若不是當初果斷退婚,她或許永遠都不知道,原來真正的幸福,是有人願意用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護她周全,陪她細水長流;是有一個溫暖的家,有可愛的孩子,有永遠不變的愛意。
至於沈寒禦和宋清洛的結局,早已與她無關。她隻願守著眼前的幸福,與君墨凜一起,看著念棠長大,看著海棠花年年綻放,度過歲歲無憂的餘生。
入夏後,京郊彆院的荷花開得正好。
君墨凜特意休了幾日假,帶著阮卿卿和君念棠去彆院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