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體製,要什麼就沒什麼。
他剛穿戴整齊,躺在鋪滿絨毛的氈床上歇息,兩個身穿緋紅棉袍的魁梧大漢急不可耐衝了進來,大老遠就嚷嚷道:“大哥,你終於回來了。”
這些日子楊謙飽經憂患,戒心極強,噌的一下坐起,順手準備拔刀。
待看清二人原是跟他結拜的隊正高甚張牧,慢慢鬆開握住刀柄的手,似笑非笑看著他們。
當初以為跟他們誌同道合,一時頭腦發熱,說結拜就結拜,到頭來這兩個結義兄弟在洪家莊大開殺戒,把他推到了風口浪尖,徹底激怒項櫻,成為他被項櫻驅逐的導火索。
此時久彆重逢,他對兩個結義兄弟實在提不起好感,好在近些日子的顛沛流離磨滅了他的棱角,他才沒有拔刀砍人。
高甚張牧箭步衝到床邊,一人抓住他的一隻手,激動地差點涕淚橫流。
性格豪放的高甚開門見山:“大哥,你怎麼說走就走呀,也不跟兄弟打個招呼,可想死兄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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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牧心思細膩,擅長察言觀色,趕緊向他賠罪:“大哥,洪家莊那事確實是兄弟做的不地道,連累大哥遭到陛下驅逐,兄弟向你賠個不是。
大哥你和陛下伉儷情深,明知她當時在氣頭上,說的都是氣話,為何一聲不吭就離開蒼鷺大營呢?
你可知陛下有多想你呀?她這些天派人滿世界找你,沒有你,誰來扶持陛下拯救楚國呢?”
楊謙回想前事,隻覺得昨日種種如煙如夢,過去也就過去了,此刻再世為人,不想和他們計較從前的是非恩怨,然而張牧最後那句“扶持陛下,拯救楚國”卻觸動他的心弦,順口問道:“什麼拯救楚國?楚國怎麼啦?”
張牧不停唉聲歎氣,哭喪著臉道:“大哥,你失蹤的這段時間,楚國遇到了大麻煩,項家遇到了大麻煩,簡直要大禍臨頭了。”
楊謙眉角挑了挑,沉聲道:“什麼意思?什麼叫大禍臨頭?”
張牧剛要為他講述這些天的時政要聞,曹子昂黃石標杜康康雒等大將聯袂走進帳中,齊齊朝楊謙拱手行禮:“大人。”
昨晚火光朦朧,楊謙沒有認真觀察他們,此時已到清晨,外麵的光線極為明朗,照清了所有人的臉。
楊謙一一望去,曹子昂臉龐瘦削許多,胡須長了一大截,臉頰深深凹了進去,顯然是吃了不少苦頭。
黃石標杜康康雒大為清減,容顏憔悴,眼中沒有前些日子的神采飛揚和蓬勃戰意。
曹子昂沙啞著嗓子,勉強堆出笑意,道:“大人休息好了嗎?末將準備了一點酒菜,想和大人把酒言歡,不知大人是否賞臉?”
楊謙知道幾員大將攜手同來必有大事協商,所謂把酒言歡不過是場麵話。
他急於打探楚國的局勢變化和項櫻近況,忙道:“曹將軍客氣了,我也有很多話想跟諸位說說,諸位請坐。”
曹子昂點了點頭,朝杜康遞個眼色。
杜康步出營帳,招呼四名士兵搬來幾條藤椅和一張粗木小幾,送來幾盆粗糙吃食和一套酒壺酒杯。
眾人邀請楊謙坐了上座,屏退閒雜人等,先後坐在楊謙左右。
高甚張牧隻是隊正,原本不夠資格與他們同案而食。
曹子昂瞧在他們是楊謙結拜兄弟的份上,特將他們留在帳中斟酒。
昨晚大家折騰一夜,今早精神未免有些不濟,情緒也都不高。
高甚張牧替他們斟上酒,所有人端起酒杯一飲而儘,眼中全是愁緒。
所謂酒入愁腸愁更愁,無非就是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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