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聞言想的是要能給選上就見鬼了,不過反正也閒的沒事乾,填吧。
於是下載兩份到桌麵,再按照要求將國籍、性彆、身高、體重、血型等基本信息一一寫上,最後留下一個能接到通知的聯係方式後,雙雙點擊了發送。
當顯示成功的綠色對號出現時,他倆誰也沒有意識到,命運的齒輪在此刻正式啟動了。
三天的時間在鬼混中如白駒過隙,匆匆便過。
同樣是在這家破爛網吧裡,兩人的電話是先後響起來的。
項驁看了看這個來自境外的陌生號碼,心說要騙錢那可算是找對人了,老子一個大子兒也沒有!看看能編出什麼故事來,正好逗個悶子。
接起放到耳邊一聽,是個有點生硬的中文在說話,不過說的並不是什麼匪夷所思需要轉移款項的扯謊故事,而是來自外籍兵團的初選通過通知。
餘杭在不到一分鐘後也收到了一個同樣的來電,內容亦是一般無二。
掛斷後兩人麵麵相覷,後者道:
“臥槽驁哥,咱哥們兒居然過了,看來還是有識貨的嘛!”
“你真想去?”
這話一下把對麵問住了,但猶豫持續了不到三秒便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去!哪能不去呢!我媽和我爸離婚離得早,我爸現在不在了,我還是獨生子,這個家隻剩我光杆兒一個,了無牽掛,機會擺在眼前,管它是天堂還是地獄,總得去看看;那你呢?”
項驁沉默了片刻,遂道:
“那試試也無妨。”
“太好了!咱倆可以結伴一起,到時候也好有個照應。”
“你先彆高興的太早,這份初選隻是在基本條件上挑出符合標準的,等到了馬賽那邊才會麵對真正的考驗,如果被淘汰了,從哪兒來的回哪兒去,並且路費自理。
說到路費,那可是在歐洲,就你我這個兜裡加起來都湊不出100塊的德行,怎麼買機票?
特彆是我的情況你也知道,工作很難找,除非去外地試試。”
餘杭摸著下巴琢磨了一會兒,道:
“如果隻是為了湊路費的話,那也不用外地,去當搬家工就行,每天在勞動市場等著接活兒,接到了乾一算給一天的,都是日結的。
這種地方人員流動非常大,連名字都不登記的,隻是招呼一聲想去的跟著上車就行,那個什麼狗日的副市長不可能管的到。”
“嗯。”項驁應了一聲算是打定了主意。
次日淩晨五點,二者出現在已經人頭攢動的勞動市場,那裡或站或蹲或倚著牆的,反正擠滿了各種等活兒乾的勞力。
搬家是個比較熱門的門類,所以跟前站著的又格外多,好在這邊身強體壯,個子又高,站在人群裡十分乍眼,所有在前麵開路左撥右推三下五除二便穿透人群來帶了最前麵後,就搶到了本日的第一單。
但等坐上車到了地方真乾起來才知道這活兒能掙得多不是沒道理的;彆的不說,怎麼利用綁帶將諸如冰箱、空調外機之類的大型物體固定在身上就是個技術含量挺高的事,兩人以前誰也沒乾過所以都沒經驗,隻能互相配合用蠻力去抬。
另外,如果碰上的要麼是有電梯的高層,要麼是老樓但在三層以下都好說,最怕碰到老樓還住在六七層,樓道又特彆狹小的那種才最要命。
而不走運的是,這第一單就是這麼個地方,並且大件兒居多。
萬幸項驁學習能力超強,他看了一下同行使用背帶的方法很快便學會了,在彆人休息的時候借過來試了幾次就掌握了其中要領,隨後效率大增,也節省了力氣。
餘杭要差得多,完成量大約隻有這邊的三分之一,不過這已經到極限了。
一天下來用接了三個單子,看著手中幾百塊的紅票,又看了看因為摩擦和發力過度破皮見紅的手指,還有已經被風吹乾但留下一圈圈白色汗堿的衣服,不由感慨道:
“驁哥,我以前養尊處優慣了,從來不理解什麼叫‘血汗錢’,而今個兒算是領教了個瓷實,血和汗,真是哪個都沒少。”
“那你後悔了嗎?現在後悔還來得及,而且如果你能留在外籍兵團,也要接受嚴苛、長期的訓練,這些和你以前的生活都是大相徑庭的。”
“以前...我的以前早死了,現在就是爛命一條,隨便怎麼折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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