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你最多多一個父母健在,其餘的比你也好不到哪裡去,所以才能舍命陪君子。”
“驁哥,你還有個女朋友呢,那個小女孩看著很不錯,尤其咱們這個狀況了還能不分手,已經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
“我和她...算了,沒什麼可說的。不過我瞎胡亂了這麼長時間陳菲媛也沒怨我,這的確讓我很驚訝,其實如果她能怨我,也許能更好一點。”
“我懂你的意思,你是不想耽誤人家,所以讓她看到你不思進取,一蹶不振的樣子,好讓她嫌棄你和你掰了,再去奔個好前程,對吧?”
“嗯。”
“可是這女孩偏不,看起來是跟定你了,那你還去法國的話,是不是有點太無情了?”
“我就是因為知道她堅定的選擇了我,才下決心搏一把的。
在水俊譜針對我和我的家人、朋友之後,好多人都勸我去個遠點的地方,比如到南方發展,這老東西手眼通天也不可能夠的到。
我卻覺著南方也太近了,要遠走高飛不如索性徹底一點。”
餘杭聞言坐直了身子,道:
“驁哥,你不會是想通過外籍兵團入法國籍吧?”
“目前是有這麼個打算。在那邊乾滿五年就可以轉業並申請入籍,這一步要是走成了,父母、配偶是都可以接過去長期居住的,雖然不能憑著這個也轉換國籍,但一年一次的居留卡年年辦便是,到時候我也算和常石永彆了。
另外,以後結婚了,不得有個正經營生養老婆孩子?那邊就挺適合攢錢的,等攢夠了也定居了,做點小本買賣把家撐起來再說。
當然,這隻是我暫時的一些簡單想法,實際情況肯定會有變化,到時候逢山開道遇水搭橋吧。”
“原來你都考慮的這麼遠了,到底是和我這種過一天算一天的不一樣;隻是有一點我想驁哥你是沒說的。”
“什麼?”
“你想走的徹底點,是不是這裡是你的傷心地,你想離它越遠越好?”
項驁不語,算是默認了。片刻後另起話頭,道:
“咱倆一起努力,把過去埋葬,看看能不能殺出一片新天地。”
“好!殺不殺得出先不說,過去是得埋了,再不埋就要臭了,熏不到彆人專熏自己。”
而兩人當搬家工攢錢去參加外籍兵團的事情在後來還是傳了出去,剛子聽到時一臉的“這什麼情況?”然後問:
“駝哥,驁哥好好的老家不待,去什麼法國啊?”
“且不說我上哪兒知道答案去?單說你這話就不對——什麼叫‘好好地老家不待’?你覺著驁哥的狀態,哪裡能和‘好好’這倆字靠的上邊兒?”
“哦,也對......”
三鐵則笑了起來,道:
“前陣子他和餘杭在外麵天天打那些小痞子,不會是把腦袋打壞了吧?不然不能乾出這麼楞的事來。”
他笑的同時,兩個從“坦途”公司期間就跟在身邊的小弟也一起笑,結果這一幕立刻激怒了趙佗。
“操你媽的很好玩是吧?!好玩是吧?!笑笑笑,笑你媽逼呢?!驁哥遭了難,不如以前了,你們也敢拿他開玩笑了是吧?我今天把話撂下,誰再敢用這個嘻嘻哈哈的,我就弄死誰!到時候可彆說我不念以前的感情!”
說完,趙佗走去猛推了包括三鐵在內笑的三個人。
“你看你,怎麼還急了?我隻是覺著這事挺稀奇,沒彆的意思。”
“我不管你是出於什麼想法,但都給我放尊重些!忘了彆的可以,但有一點必須記住了:你們從娘胎裡生下來,活到現如今這將近二十年裡,最風光的日子就是驁哥給的,沒有他的話,你,你,還有你,都是一輩子沒見過一萬塊是什麼樣的窮混子!混到死吃不上三個菜的那種小垃圾!”
他說完拂袖而去,去的地方也很明確——去找項驁。
在清晨的勞動市場果然找到了,在看到後者時趙佗快跑兩步到跟前,一把拉住這邊的手,道:
“哥,我聽說了,你想和餘杭去法國當兵,我不問原因,因為我知道你一定有你的道理,但我隻有一個要求,帶上我一起,把倆人變成仨人,行不行?我今天就加入你們,到時候也學學劉關張桃園三結義,你不論做什麼,我倆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項驁的反應很淡定,他扭頭給餘杭使了個眼神,那意思是看著活兒點,對麵會意這邊遂將趙佗拉到一個人相對少的位置,並道:
“駝子,假設現在老杆還活著,我一定帶著你們倆一起去,但餘杭不是老杆,劉關張是學不了了。
而且你和我不一樣,我是沒有退路隻能舍得一身剮,可你是另一回事;水俊譜對和我關係好的屬於遷怒,等我不在這裡了他也不可能一直把這個副市長乾下去,反正任期一到,不管是升遷還是調動,隻要離開了常石你們所有受其影響的人都可以恢複正常生活。
然後我給老校長說了,把許諾給我的那個保送名額留給了你,你正好也不是學習的料,回去複讀一年哪怕兩年三年,熬出頭後用它去上個好大學,畢業回來找份體麵的工作,以後的人生穩穩當當的走下去,我目前能為你做的隻有這麼多了,如果你還認我這個大哥,就彆辜負我的心意,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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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佗聽到這裡即便使出了全力也沒忍住淚意,他緊緊的抱著項驁,泣不成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