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則道:
“如果這架飛機還能平安落地,那是你,還有所有人的造化。
剩下的事和生死相比,都不值一提。”
雖然乘務長不高興也因此糾結了半天,但最後還是照做了,而效果也確實不錯,眾人一聽能免費坐一趟洲際飛行,還隻要提出異議便有錢拿,之前已經激烈到幾乎要喊打喊殺的氣焰也隨之眼看著消了下去。
項驁見風波得以延緩,也回到座位上坐下,把事情言簡意賅的給艾洛蒂說了一遍,她道:
“看樣子是成功了才對,可你怎麼還這麼嚴肅呢?”
“那個‘幽靈機’闖進來後會引發怎樣的後果目前都是個未知數,這片積雨雲也沒飛出去,你覺著我該到了可以放鬆的時候了嗎?”
“的確...那你說撞擊之後最有可能發生什麼事呢?”
“可能性太多了,這個東西是什麼性質咱們一無所知,所以對它造成的影響便也無處可猜,走一步看一步吧。”
而事實上這話過去不到十分鐘,那個不善的來者就開始發難了。
首先是一個剛才叫罵中罵的最起勁的黑人女性出了問題。
這人很胖,坐在那裡目測體重便不會低於250斤,一身長期食用高熱量垃圾食品的肥肉幾乎把從座位到前排靠背的這點空間全給塞滿了,兩邊的扶手還得抬起來再溢出去一點才能放得開。
她因為叫罵罵的口乾舌燥而要了一杯橙汁,這前腳剛喝完,後腳表情突然變得異常痛苦,那種痛苦隨著迅速加劇除了扭曲了五官之外,更帶來了極為刺耳的嚎叫聲,接著渾身的脂肪都在跟著一起顫。
四肢也像溺水者一樣胡亂抓做著無謂的掙紮,盛放橙汁的紙杯和兩本旅行雜誌則被這動作掃落在地。
周圍的乘客紛紛看過來,空姐迅速趕到跟前,問:
“女士,您哪裡不舒服?您需不要什麼幫助?您有什麼既往病史嗎?”
但這話沒有得到任何有效回應,隻有加倍的尖叫,不過尖叫並沒有維持很長時間,因為它迅速變為了哀嚎,給人的感覺也從刺耳轉成了瘮得慌。
胖黑人隨後拚命想站起來,不過沒成功,再次跌回座位胸口一起一伏,“哇”的一口血吐了出來,在走廊的地毯上染出一片殷紅。
距離事發位不遠的艾洛蒂看的清楚,遂睜大眼睛問:
“這不會和咱們在越南碰上的蠱一樣吧?她中了邪術,身體裡發生極速癌變,這血是腫瘤破了產生的?
然後......會不會是那個叫‘小五師’的家夥在世上還有什麼幫手沒死,他一路跟蹤到這裡來報複你了?”
“當然不會,這是兩回事;隻能說你的聯想能力也真是不賴。”
“啊??不是?你怎麼看出來的?”
“症狀不一樣,如果是‘屙蠱’她能掙紮這麼久嗎?”
“嗯——也對,當初看到中蠱的那些人,都是很快便死了,這個雖然痛苦但一直在掙紮卻沒有要死的意思。”
“還有那口血,是很新鮮的鮮血,應該是什麼地方破了通過食道噴了出來,這也和用晚期癌症殺人的手法不一樣。”
艾洛蒂尚未回話之際,一直站在黑胖女人身邊的空姐卻“嘶”了一聲將扶在對麵身上的手抽了回來,那動作像觸電了一樣。
“她怎麼了?”前者因為動作太快沒看清楚遂如此問。
而項驁仔細看了一會兒,道:
“媽的,真是邪了門了;那空姐的手破了,是黑人身上長出來的刺紮破的。”
“啊??人身上怎麼會長出刺來呢?”
“還在長,你換個位置從我這個角度看,迎著燈光看就能看到了。”
艾洛蒂的視力並不差,眼下按照這邊的話做果然看到在光束之下,黑胖女人的肩膀位置,冒出好幾根透明、放光、尖銳無比的刺狀物,這東西要形容一下話很像玻璃,反正是一種沒有顏色的晶狀體,隻是這個末端的樣子,比玻璃碴可要鋒利的多。
而更可怕的是,注意到了第一根,其餘的也逐漸被發現了,從這人的後脖頸到兩臂再到整個背部、前胸以及大腿,凡是有大麵積皮膚的地方均有此物冒出。
它們長短粗細不一,唯一相同的就是質地和尖銳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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