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寒年厲害得讓她都覺得有點不敢相信了。
他打架的時候一點花架子都沒有,每一拳都實打實的,反應那叫一個快,速度也快得不像話,這些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沈雨露看著這樣的裴寒年,突然就感覺他有點陌生了。
自打兩人結婚後,沈雨露一直覺得自己挺了解裴寒年的,就覺得他是個跟家裡關係不怎麼好的帥哥程序員。
可最近發生的事兒越來越超乎她的想象了,她老是覺得裴寒年還有啥事兒瞞著她。
就像剛才在宴會上,那個戴著麵具卻感覺和他很像的男人。
還有剛剛他在酒吧這特彆專業的身手,幾乎能一個人打十個。
這真的隻是個普通程序員嗎?
沈雨露站在那兒沒動,心裡明白這時候報警都多餘了。
沒一會兒,裴寒年就把那些人都收拾妥當了,周圍就剩下一聲聲的哀嚎。
尤其是那個黃毛,本來身上就有傷,這會兒躺在地上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更讓人吃驚的是,酒吧的保安就眼睜睜看著裴寒年揍這些人,沒一個人上去幫忙的。
裴寒年不緊不慢地扣著襯衫扣子,眼神冷淡地掃了一眼地上那幾個人,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
要不是頭發有點亂,都遮到眼睛下麵了,根本就瞧不出這個男人才剛大打了一場。
等他走到沈雨露跟前,站在她前麵的時候,沈雨露才發覺這男人的呼吸比平常稍微急促了點兒,不然真看不出他有啥不一樣的。
沈雨露心裡忍不住暗暗稱奇,這得有多好的體力,才能這樣臉不紅心不跳的……
“走。”
裴寒年一把拉住沈雨露的手腕,就吐出這麼一個字,然後拽著她就往酒吧外麵走。
沈雨露就這麼乖乖地跟在他身後,一聲不吭。
一直到離開了那個吵鬨的地方,兩個人走到馬路邊了,她才甩開男人抓著自己的手,往後退了一步,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問:“你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
裴寒年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看著她,又走到她麵前,伸手把她披著的外套裹緊了些,反問道:“你想讓我說什麼?”
“你怎麼這麼能打?”
“打小就學跆拳道、散打了。”
看他說話的樣子,可不像在騙人。
沈雨露瞅了他一眼,深吸口氣後突然發問:“從邵華強的宴會趕到這個酒吧,你用了多久?”
裴寒年的手停了一下,他把沈雨露身上的外套最上麵那顆扣子給扣上了,這才鬆開手,把手插進了西褲兜裡,說:“這不該你自己清楚嗎?我哪知道。”
沈雨露低下頭看著他,又指了指他那條明顯和西裝配套的褲子,再指指自己身上的外套,說:“你可彆告訴我,你穿著這卡其色風衣配西褲是正常搭配。我以前可從沒見你這麼穿過。是不是換衣服的時候太匆忙,忘換褲子了?”
她記得和那個麵具男跳舞的時候,那男的也穿著深黑色的西裝,和裴寒年現在穿的西褲顏色一模一樣,就連質感看起來都差不多,感覺特彆高檔。
裴寒年靜靜地瞧著她,聲音就像街邊的風似的,飄飄忽忽又淡淡的,說:“我不懂你什麼意思。”
沈雨露抬起頭看著他,眼睛有點紅,說:“裴寒年,你能保證沒騙我嗎?我可討厭彆人騙我了。你可以有很多不足,哪怕長得不帥都沒關係,但千萬彆對我撒謊!”
她已經受夠了被蒙在鼓裡的感覺了,就像之前和江宇溪談戀愛的時候,人家都出軌跑了,把她一個人丟在那兒,可她還傻愣愣地對那段感情抱有希望,以為能有個好結果。
在親眼看到江宇溪出軌,抓他個正著之前,沈雨露壓根兒就沒想到,這段感情早就爛透了,滿是汙垢,到處都是破洞。
她一直都沒發覺,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不過是他偽裝出來的樣子。在那張迷人的臉蛋兒背後,靈魂早就又臟又臭。
她有勇氣從上一段感情裡乾脆利落地走出來。
可裴寒年不一樣,這是她的婚姻。
要是發現裴寒年也這麼瞞著自己,她還能有勇氣跟他離婚嗎?
沈雨露心裡沒底。
所以,裴寒年的態度就特彆關鍵了,他可不能對她有任何隱瞞。
裴寒年就這麼看著她,他比沈雨露高出好多,一個頭都不止,可不知道怎麼的,在沈雨露跟前,他卻覺得自己矮了一大截。
沈雨露盯著他的眼睛看,突然瞧見他眼裡閃過一絲酸楚,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結果下一秒,就被他緊緊摟進了一個特彆溫暖的懷抱裡。
這男人把她抱得死死的,就好像要把她揉進自己身體裡似的,一點兒都不想鬆開。
沈雨露也沒掙紮,就由著他這麼抱著,兩隻手耷拉在他身子兩邊。
過了一會兒,才慢慢抬起來,也摟住了他的腰,把臉深深地埋進他懷裡。
“你可彆騙我,行不?”她的腦袋埋在他懷裡,聲音聽起來悶悶的,還有點兒要哭的感覺。
“……行。”男人的聲音有些沙啞。
“你就做我簡簡單單的丈夫裴寒年,行不?彆是那些複雜的人,也彆變成複雜的人,就這麼簡簡單單地陪著我,好不好?”
“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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