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得去大劇院的後台再熟悉一下,”一個月的排練已經讓她把動作都記入了肌肉記憶之中,現在要做的就是穩定發揮,“我感覺我的手都有點抖。”
“那我現在過去接你,”鄭直讓伊利亞開車朝OKO塔樓的方向去,“放輕鬆,我之前也經曆過這樣的階段,天朝的高考。”
“你當時緊張嗎?考的怎麼樣?”
“緊張倒是不緊張,考得......我大概20分鐘就到。”
15分鐘後,S600普爾曼接上了安娜後,朝著特維爾街的國家大劇院開去。
國家大劇院和獵人百貨中心、紅場、古姆百貨都屬於同一片區域,屬於莫斯科的核心中的核心,作為俄羅斯乃至全世界最富有盛名的劇院,始建於1776年、經過19世紀中期重修後的新古典主義風格的劇院,是無數藝術家夢寐以求的演出之地。
柴可夫斯基的《天鵝湖》《胡桃夾子》《睡美人》等都在此地首演,安娜作為國家大劇院下屬芭蕾舞學院的畢業生,也是第一次在此登台演出。
遠遠地看見國家大劇院門廊前的六根愛奧尼柱撐起的三角楣頂,看著楣頂上雕刻的太陽神阿波羅駕著四馬戰車,安娜的心就開始了加速跳躍。
此時才剛剛中午,距離國家大劇院的演出還有四五個小時,此時過來的有很多都是像安娜一樣的波修瓦芭蕾舞學校的學生,提著舞蹈包就零零散散地從大劇院的宏偉立柱下進入劇院正門。
輪胎緩緩地在國家大劇院門口的廣場前刹停,純黑色的S600普爾曼即便是放在世界上的任何一處地方都足夠地吸睛,吸引了一眾遊客和學校學生的注意力。
厚重的車門打開,鄭直和安娜從車上下來,俊男靚女的視線更是吸引了足夠多的注視。
“你先去忙吧,”安娜飛快地啄了一口鄭直的嘴唇,“記得晚上五點再過來。”
“加油,”鄭直一挑眉毛,“你是最棒的。”
......
國家大劇院外,今天的天氣並沒有因為今晚是平安夜而網開一麵變得好一些,反而是依舊延續了其自10月開始就一貫陰沉沉的天氣。
浮雲流轉,幾個小時的時間仿佛按下了加速按鈕,在聯邦大廈盯裝修和麵試了一下午的鄭直感覺怎麼一眨眼就到了晚上。
“辛苦了,周末愉快,”鄭直和離開的搬家工人點點頭,“下周就能正式投入使用了是吧?”
“是的,鄭先生,”搬家工人看著綠植、角落裡沒拆封的辦公椅和辦公桌等辦公設備,“我們下周過來給您裝好後就全部結束了。”
而鄭直也是收起了桌子上的候選人簡曆,下樓準備坐車前往國家大劇院。
最近幾天麵試的人,鄭直都不太滿意。
或許是俄羅斯人本身的性格驅使,亦或是他們本身都是精英出身,不是倫敦政治經濟學院,就是巴黎高商這種歐陸頂尖商科院校畢業的。
看著他們在剛剛裝修好的辦公室裡對著自己侃侃而談,以一副過來人的姿態教自己如何投資,鄭直就感覺十分頭疼。
我有情報係統,我用得著你用經驗投資?
“算了,不招已經工作的分析師了,”鄭直把這些簡曆隨手扔進垃圾桶裡,“招幾個實習生得了。”
30分鐘後,鄭直來到了國家大劇院的門口。
這裡早已掛上了易拉寶和海報,一些低年級的芭蕾舞學生站在門口充當禮賓,鄭直憑借著安娜給的親友票順利進入其中。
存放好衣服後進入大廳內:五層包廂圍繞著馬蹄形的主觀眾席,此時已經熙熙攘攘地差不多坐滿了人。
鄭直來到第二排坐下,左右望去並沒有看見弗拉基米爾,不過倒是看到了幾個熟悉的麵孔:還是來了一些重量級的人物的。
隨著頂上那重達一噸的吊燈緩緩熄滅,一排射燈照射在了主舞台上,波修瓦芭蕾舞學校的年度演出就正式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