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被噎得啞口無言。
還沒等他出言辯解,就被不知從哪裡鑽出來的侍衛牢牢按在地上。
“將大皇子押入大牢候審。”太子擺手道。
聞得此言,大皇子麵上的疤痕越發扭曲,他厲聲叫喊:
“謝衍,你故意來此,就是為了鏟除異己!大齊沒有你這種卑鄙無恥的儲君!嗚嗚嗚!”
還沒等大皇子把話說完,侍衛往他嘴裡塞了一塊黑黢黢的破布,將那些叱罵全都堵了回去。
司菀扶起滿麵倉皇垂淚不止的大皇子妃,又揉了揉念念的腦袋,輕聲安撫:“沒事了。”
大皇子妃感激的福了福身。
與她相比,旁邊的二皇子彷如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
他擦了擦額間的冷汗,道:
“六弟,大哥身為皇子,就算要受到懲處,也該由父皇做下決定,你擅自將大哥打入大牢,未免有些越矩了。”
二皇子妃恨不得也效仿那些侍衛,將丈夫的嘴給堵上。
他分明見到了大皇子的下場,為什麼還蠢到這種程度,分不清形勢,傻傻往刀口上撞?
太子看向二皇子。
俊臉上露出一絲恍然,“倒是把二哥給忘了,你與大哥合謀下手,雖屬從犯,亦不能免去責罰,一並押下去。”
侍衛們不敢違拗主子的吩咐,拖拽著二皇子離開。
見狀,二皇子妃膝頭一軟,跌坐在地上。
“禍不及妻兒,你們無需多慮。”
二皇子妃肩膀一顫,捂臉痛哭。
大皇子妃卻滿臉快意,“太子殿下,您的大恩大德,妾身無以為報,願意前去父皇麵前,揭穿那人的惡行。”
大皇子妃說到做到,處理好府中雜事後,她便入宮求見皇帝。
皇帝身體本就虛弱,再加之耳朵被徐惠妃生生咬掉了一隻,更不願意見她。
豈料大皇子妃是個執拗的,在養心殿外,整整跪了一天一夜,期間水米未進。
皇帝怕長媳真跪死在養心殿,便將她召進殿中,隔著一層紗簾問話。
“老大家的,你為何非要見朕?”
大皇子妃眼下青黑一片,恭敬的衝著皇帝叩首,道:
“父皇,兒媳要告發大皇子意圖謀害太子!”
聽到這話,皇帝眉頭皺得更緊。
太子昨日已經將大皇子、二皇子下獄一事稟告於他,雖有先斬後奏之嫌,但謝衍那小子處事向來公允,應當也不至於冤枉了自己的親兄長。
不過太子稟報時,他服了藥,困意湧來,倒是不曾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
“你且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問。
“太子夫妻前往府邸探望大皇子,當夜在家中留宿,大皇子給妾身下了藥,將昏迷不醒的兒媳送進了大皇子房中,想要以奸.汙長嫂為名,徹底毀掉太子。”
皇帝猛的坐直身子,麵色鐵青,額角也因太過憤怒而不停抽搐。
老大是瘋了嗎?
他被白虎毀容,這輩子再無可能登上皇位,為何要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