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在車站宣講的蘇文佩接過他的名冊,白了一眼遠處正衝她鬼笑的薑蘭清,對他道:“保安堂的鄧安平,你被安置在了白窯村,一會坐馬車走。我給你說咱安置費和租金……”
此時忽然聽到山口有騷動,一傳令兵騎馬快跑,直接到分工處,抱著一女孩跳下馬。
“禹大夫!”
禹允貞忙站起身,跑過去看,翻了眼皮把脈,就是餓的了。
“雲英!糖水!”
隨著滴滴糖水入口,本能的吞咽。
小姑娘眼前又黑又花很快消失,一群陌生的臉龐盯著她,瞬間清醒。
遠處又喊又嚎的父母趕到,見女兒已然清醒,緊張的心落下,癱軟在地,歪跪叩謝。
聞聲趕來的周懷民和張國棟,拍著傳令兵:“社兵,做的好!”
這傳令兵在周、張兩人前露了臉,得了兩人稱讚,極是開心,也打開話匣,指著自己的刀麵:“周會長,張參議,那男人剛差點拿匕首捅死我!”
張國棟大驚,趕忙接過來刀兩人細看:“咱們的煉鋼工藝,還沒輸過誰,無論是武器還是廠用,沒有師傅不稱讚的,這匕首竟能刻的這麼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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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寬,給他們一家打些粥飯來。”
一家人端起米粥,夾著醃蘿卜絲,貪婪的吞咽著,幸福的淚水不由自主的流下來。
“娘,我還想喝甜水!”
周懷民對禹允貞道:“妹子,給她倒一碗。”
一家人吃飽喝足,在棚下給兩人哭訴一番。
原來這戶主名叫徐春,有自己祖傳的手藝,在開封府許州城內租了小鋪麵,做銅鎖生意。
但這兩三年,有錢人家要麼舉家遷徙,要麼被流賊攻破寨堡死絕,誰要他的鎖具?生意一年比一年慘淡。
可鋪麵的租金、州府攤派及雜稅卻越來越高,理由多是守城、護河、犒軍及征用。
徐春和婆娘商量,這賠錢生意不做也罷,自己祖傳手藝再好,碰上這年月也是無法,隻能回密縣老家安居。
卻沒想到,走到新鄭縣時,遇周邊惡民劫道,被徐春持匕首反殺一人,但包袱卻被搶走。
一家人無銀無食,乞討也乞討不來,如今到年關,泥菩薩過河,自身都難保了,又有誰施舍他一家。
靠著挖掘野草和變賣身上首飾,勉強換得少許吃食,硬是撐到密縣。
剛到密縣,就遇到申靖邦賊寇攻破縣城,部下都是烏合之眾,在縣城周邊四處放火劫掠。
本來祖宅就殘破,除了四壁,哪怕門板都已被偷光。
一家人無家可歸,恍若做夢,莫非這就成流民了?恍恍惚惚跟著難民隊伍逃到這裡。
“唉……”圍觀的眾人聽了這一番哭訴,個個歎氣,沉默不語。
“賊老天!我日你娘!”旁邊一密縣難民跪地挺立,手指舉天罵道,“還我兒子!”竟伏地失聲痛哭。
在炊棚下幫忙的桂花廟村民,更是感激看向正發呆的周會長。
“周會長,感謝您救了我們一家!”徐春這會有了氣力,肅然拜謝。
“周會長!謝給口飯吃!”
“周會長!謝了!”一清脆的男童跳起來擺手喊道。
老丈、婦人、青壯、孩童,登封及密縣、桂花廟百姓感謝聲此起彼伏。
周懷民始料不及,剛還在一直犯愁糧食缺口的問題,如今不曾想到這個場麵,心中豪氣陡升,雙手振臂一呼:“各位叔伯兄弟,我周懷民能力有限,不過有我一口吃的,就有大家一口吃的!隻要跟著農會擼起袖子加油乾,咱們的日子一定能好起來!”
“擼起袖子加油乾!”
張國棟見這場麵,內心極是佩服,這賊老天,讓天下萬民齊怒!但我社長,讓天下萬民歸心!此時心中忽燃起一個念頭,讓他怦怦直跳。
周懷民把徐春一家請到棚下,問道:“徐大哥,你那匕首,能不能讓我們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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