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沒?王二他們幾個,昨晚撞邪了。”
“可不是嘛,今兒一早,就看他們幾個哭爹喊娘地往河邊跑,渾身上下撓得跟猴兒似的。”
“我瞅見了,那身上紅疙瘩一片一片的,看著都瘮人。”
“聽說是昨晚在老打穀場那邊賭錢,沾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活該。準是壞事做多了,遭報應了。”
議論聲中,陳平安心裡暗笑。
效果比預想的還要好。
他沒有停下腳步,隻是裝作好奇地湊過去聽了幾句。
然後,用一種天真又帶著點神秘的語氣,“無意”中插了一句嘴。
“我阿爺說過,有些人啊,心壞了,手腳不乾淨,就容易招惹上一種…一種叫‘癢癢祟’的怪東西。沾上了,渾身就癢得鑽心,撓破了皮也沒用,得用…得用河神的聖水河水)泡上三天三夜才能好呢。”
再次搬出萬能的“阿爺”,並給這種症狀起了個唬人的名字“癢癢祟”,還編造了一個聽起來很玄乎的“治療方法”。
這話如同在滾油裡撒了一把鹽,立刻讓村民們的議論更加熱烈,也更加偏向“鬼神報應”的方向。
“癢癢祟?還真有這說法?”
“肯定是王二他們平時不乾好事,得罪了哪路神仙。”
“用河水泡三天三夜?那不成水鬼了。”
恐懼和迷信,如同瘟疫般在人群中蔓延。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陳平安達到目的,不再多留,背著書包,一溜煙地跑向蒙學館。
留下身後一群沉浸在“怪病”和“報應”話題中的村民。
接下來的幾天,王二和他的兩個跟班果然如同驚弓之鳥。
身上的瘙癢雖然在反複清洗後漸漸消退,但那種莫名的恐懼感卻深深烙印在了他們心裡。
他們不敢再去那個廢棄的打穀場,看人的眼神也變得疑神疑鬼。
尤其是看到陳平安的時候,總覺得這小子眼神裡帶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讓他們心裡發毛。
騷擾陳家的行為,自然是徹底停止了。
甚至連在村裡晃悠的次數都少了很多。
小懲大誡,暫時是起到了效果。
陳平安看在眼裡,心裡也鬆了口氣。
至少,在自己去蒙學讀書的這段時間,家裡可以清靜一些了。
但,他也清楚。
這種依靠“裝神弄鬼”和“以惡製惡”換來的安寧,終究是暫時的,也是不牢靠的。
治標不治本。
王二這種人,好了傷疤忘了疼,等風頭過去,難保不會故態複萌。
而且,這種手段用多了,難免會露出破綻,引來懷疑。
終究,還是要依靠正途。
讀書,科舉,獲得功名。
有了秀才的身份,就有了官府的庇護,有了“免罪”的特權。
到那時,像王二這樣的潑皮無賴,自然就不敢再輕易招惹了。
功名,才是這個時代最堅硬的護身符。
求學之路,任重而道遠。
必須,加快腳步了。
目光望向蒙學館的方向,少年的眼神,愈發堅定。
喜歡老陳家祖地冒煙出狀元了請大家收藏:()老陳家祖地冒煙出狀元了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