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五家那幾畝地?”李秀皺了皺眉,“那可是孬地,年年收成都不行。”
“娘,地是死的,人是活的。”陳平安神秘一笑,“我有辦法讓那孬地變好地。而且,買薄田,花的錢也少。”
看著兒子那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陳山和李秀雖然將信將疑,但最終還是被說服了。
“行。那就聽你的。明天爹就去找王老五問問。”陳山拍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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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陳山便去找了王老五。
王老五正愁錢沒處來,聽說陳山想買他那幾畝沒人要的薄田,自然是喜出望外。
雙方很快談妥了價格。
雖然王老五也想趁機抬高點價錢,但陳山如今也是“還得清陳屠戶債”的人家了,說話底氣足了些,再加上那地確實不好,最終以一個相對公道的價格談了下來。
然而,事情並沒有那麼順利。
就在陳山準備付錢簽契約的時候,村裡另一戶人家,張屠戶不是陳屠戶,村裡殺豬的可能不止一家)也聽說了消息,橫插一杠,表示他們家也想買那幾畝地,而且願意出更高的價錢。
這張屠戶家境比陳家稍好,也一直眼紅陳家最近的“好運”,存心想彆彆苗頭。
王老五見有人競爭,立刻坐地起價,態度也變得曖昧起來。
陳山老實,不擅長跟人爭執,眼看就要到手的田地可能要飛了,急得團團轉。
消息傳回陳平安耳中。
小小的眉頭再次皺起。
又是這種爭端。
硬拚財力,自家肯定比不過張屠戶。
隻能…智取。
略作思索,心中已有了計較。
讓父親先穩住王老五,不要急著答應張屠戶。
然後,他親自出馬,去找了那位張屠戶。
沒有直接談買地的事,而是繞了個彎子。
“張屠戶叔叔。”陳平安找到正在磨刀的張屠戶,臉上帶著天真的笑容,“我聽人說,您殺豬的手藝是咱們村最好的。那豬下水內臟)處理得最乾淨了。”
張屠戶被這突如其來的馬屁拍得一愣,隨即有些得意:“那是自然。十裡八鄉,誰不知道我老張的手藝。”
“那您知道不?”陳平安湊近一步,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道,“我那個白胡子老爺爺再次出場)跟我說啊,這豬下水啊,雖然好吃,但處理的時候,要是沾了…沾了不乾淨的地氣兒,吃了可是要倒黴的。”
“不乾淨的地氣兒?”張屠戶皺眉,“啥意思?”
“就是…比如那地啊,以前淹死過人,或者埋過什麼不吉利的東西。那地裡長出來的草,養出來的蟲,都有穢氣。豬吃了那附近的草,那下水啊,就帶了那穢氣。人吃了…嘖嘖…”
一邊說,一邊搖頭晃腦,眼神還特意瞟了瞟村西頭王老五家那幾畝地的方向。
“尤其是那幾畝靠河邊的地,我阿爺說,以前發大水的時候,淹死過好幾個人呢。那水鬼的怨氣啊…可重了。”
這番話,半真半假淹死人可能是真的,也可能是編的),重點是渲染那幾畝地的“不吉利”。
對屠戶這種常年見血、內心多少有些迷信的人來說,殺傷力巨大。
張屠戶聽得臉色都變了。
他殺豬賣肉,最忌諱的就是“不乾淨”、“不吉利”。
要是自己買了那塊“凶地”,種出來的糧食喂了豬,那豬肉…誰還敢買?
就算自己不信,傳出去也不好聽啊。
再說了,為了幾畝薄田,沾上這種晦氣,犯不著。
“這…這事兒當真?”張屠戶將信將疑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真假,都是聽老人家說的。”陳平安聳聳肩,一臉無辜,“張叔叔您是行家,肯定比我懂。我就是…隨便說說。”
說完,蹦蹦跳跳地跑開了。
留下張屠戶站在原地,拿著殺豬刀,臉色陰晴不定,越想越覺得膈應。
當天下午,張屠戶就托人告訴王老五,那幾畝地他不買了。
王老五沒了競爭者,價格自然也抬不上去了。
最終,陳山以之前談好的公道價格,順利地買下了那幾畝薄田,並請村裡識字的先生或族老)寫了田契,按了手印。
雖然隻是幾畝薄田,但這象征意義巨大。
它標誌著陳家徹底擺脫了赤貧,擁有了屬於自己的、可以傳承下去的恒產。
陳平安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個小目標——“第一桶金”雖然不是現金,但田地更穩妥),算是初步達成了。
站在新買的田埂上,看著那片略顯貧瘠但充滿希望的土地,陳平安心裡卻沒有太多喜悅。
農耕收入,終究有限。
想要真正改變命運,想要走得更高更遠,還得靠那條千軍萬馬的獨木橋。
科舉之路,才是根本。
接下來,是時候將重心,真正轉移到學業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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