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為了找出這個典故,可是費了不少功夫啊。
周圍的學童雖然聽不懂,但看到孫童生那副吃癟的表情,也知道是陳平安答對了,而且答得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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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先生更是捋著胡須,連連點頭,眼中滿是欣慰和自豪。
“不過…”就在孫童生尷尬不已,不知該如何接話的時候,陳平安卻話鋒一轉,臉上露出孩童般的好奇和困惑,“學生也有些疑問,想請教孫先生呢。”
“哦?請講。”孫童生下意識地應道,心裡卻咯噔一下,有種不好的預感。
“學生聽村裡老人說啊,”陳平安眨巴著大眼睛,語氣天真,“這‘八風’啊,好像還有一種說法,是跟治病有關的。說什麼…中風有八,風有虛實。還有什麼…風入五臟,各有不同。好像是…叫什麼《金匱要略》的書裡寫的?”
圖書館裡關於中醫“八風”的知識被他巧妙地包裝成了“村裡老人說”和“好像是某本書”,信手拈來。
“這個…這個…”孫童生頓時卡殼了。
他對儒家經典或許還有些涉獵,但這中醫的“八風”,他哪裡知道?更彆說《金匱要略》是哪本醫書了。
支支吾吾半天,一個字也答不上來。
“咦?”陳平安故作驚訝地看著他,“孫先生也不知道嗎?”
隨即,小臉上露出更加困惑的表情,歪著腦袋,用一種極其無辜的語氣說道:“這就奇怪了。先生您剛才說的《禮記》裡的‘八風’,跟我家書上記的…好像也不太一樣呢。我家書上說啊,那‘八風’是用來跳舞的,叫《八佾》之舞…”
故意將“八風”和“八佾”這兩個音近但意不同的概念混淆起來,製造混亂。
這下,孫童生徹底懵了。
《禮記》裡的八風怎麼跟跳舞扯上關係了?還有什麼《金匱要略》?這小子到底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可偏偏陳平安說得一本正經,眼神清澈無辜,還搬出了“我家書上”這個無法求證的來源。
孫童生隻覺得腦子嗡嗡作響,臉上火辣辣的,仿佛被無形的巴掌狠狠抽了幾下。
本想來考較彆人,結果被對方幾個反問弄得灰頭土臉,醜態百出。
周圍學童們的竊笑聲更是如同針紮一般刺耳。
再待下去,隻會更丟人。
“咳咳…那個…時辰不早了,晚生…晚生還有事,先行告辭。”
孫童生再也顧不上什麼風雅儀態,扔下一句場麵話,幾乎是落荒而逃,連折扇都忘了拿。
看著他狼狽逃竄的背影,蒙學館裡爆發出哄堂大笑。
陳平安則默默地撿起地上的折扇,走到門口,看著那消失在村道儘頭的身影,微微搖了搖頭。
跳梁小醜,何足道哉。
但這件事,很快就在鄰鎮傳開了。
“聽說了嗎?孫秀才他自稱秀才,其實隻是童生)去小河村考較那個神童,結果被人家幾句話問得啞口無言,狼狽逃回來了。”
“真的假的?那陳平安真那麼厲害?”
“可不是嘛。聽說那孩子引經據典,連什麼醫書、樂律都懂呢。”
傳言越傳越神,陳平安的“神秘”色彩也因此更添了幾分。
方敬儒先生得知此事後,卻是將陳平安叫到一邊,語重心長地告誡了一番。
“平安,今日之事,你應對得體,未失我輩讀書人的臉麵。然…”老先生話鋒一轉,“言語之間,鋒芒過露,恐非福也。”
“那孫童生固然淺薄可笑,但你最後那番話,雖未惡語相向,卻比直接斥責更令其難堪。如此一來,怨恨已深,將來若有機會,難保其不暗中報複。”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槍打出頭鳥。你年歲尚幼,才華已顯,更應懂得藏拙之道,謙遜待人,方能行穩致遠。切記,切記。”
老師的這番話,是真正的金玉良言。
陳平安躬身受教:“先生教誨,學生謹記在心。”
心裡卻在想:藏拙?在這個人善被人欺的世界,一味藏拙,就能安穩嗎?
鋒芒畢露固然容易招惹麻煩,但有時候,展露實力,也是一種有效的震懾。
這個度,需要自己好好把握。
方先生的忠告,他會聽進去。
但具體怎麼做,他有自己的判斷。
隻是,這次事件之後,自己的名聲恐怕會傳得更遠。
是否會引來更高級彆文人的注意?比如…縣學裡的那些飽學之士?
這,又會帶來新的機遇,還是新的挑戰呢?
前方的路,似乎越來越不平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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