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有了初步判斷,但依舊不敢給出任何藥物建議。
“嬸子,”斟酌著開口,“聽您這麼說,狗蛋這情況,或許…或許不是單純的風寒。王郎中開的藥不管用,也可能是…藥不對症?”
先subty地質疑一下王郎中的診斷,為自己接下來的“建議”做鋪墊。
“那…那該怎麼辦啊?”張嬸子更加焦急。
“嬸子,我不是郎中,不敢給您亂出主意。”陳平安再次強調自己的立場,“不過…我以前聽村裡老人說過一些土辦法,專門對付小孩子這種不明原因的發熱,或許…可以試試?”
又搬出了“村裡老人說”。
“什麼土辦法?”張嬸子如同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
“就是…用溫水。”陳平安說道,“彆用太燙的水,也彆用涼水,就用溫溫的水,解開孩子的衣服,用乾淨的布巾蘸著溫水,輕輕擦拭孩子的額頭、脖子、腋下、還有手心腳心這些地方。多擦幾遍,讓熱氣散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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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最基礎的物理降溫方法,安全有效。
“還有啊,”繼續補充道,“讓孩子多喝點溫開水。屋子裡要保持通風,不能捂得太嚴實。衣服也要穿寬鬆透氣的。”
將正確的護理方法,包裝成“土辦法”傳授出去。
“就…就這麼簡單?”張嬸子有些難以置信。
“嗯。老人說,有時候發熱啊,不一定是壞事,是身體在跟病氣打架呢。咱們彆瞎用藥,幫著把熱氣散出來,說不定就好了。”陳平安用一種樸素的理論解釋道。
“不過,”立刻又加了一句,撇清責任,“嬸子,這隻是我聽來的土辦法,管不管用我可不敢保證。您回去試試看,要是…要是還不見好,或者孩子有其他不對勁的地方,可千萬得趕緊再去鎮上請個好點的大夫看看,彆耽誤了。”
反複強調這隻是“試試”,並且後果自負,將自己的責任摘得乾乾淨淨。
既給了對方一點希望和方法,又避免了自己承擔風險。
也杜絕了被人扣上“小神醫”帽子的可能。
張嬸子聽完,雖然將信將疑,但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而且陳平安說的這些方法,聽起來也沒什麼壞處。
“好…好吧。那…那嬸子就回去試試。平安呐,真是…真是謝謝你了。”張嬸子感激地說道。
“嬸子客氣了,快回去照顧狗蛋吧。”陳平安將她送出門。
看著張嬸子匆匆離去的背影,陳平安心裡鬆了口氣。
總算是應付過去了。
希望那些簡單的物理降降溫和護理方法能起點作用吧。
第二天,陳平安在村裡遇到了張嬸子。
張嬸子一看到他,立刻滿臉笑容地迎了上來:“平安呐,真是太謝謝你了。你那法子真管用。昨晚我回去照你說的做了,給狗蛋擦了好幾遍身子,又喂了好多水。後半夜燒就退了不少,今天早上起來,精神好多了呢。”
“那就好。”陳平安心裡也是一鬆。
“不過啊,”張嬸子又說道,“你這孩子,懂得可真多。連這種土辦法都知道。真是…比我們這些大人強多了。”
語氣裡雖然充滿感激,但顯然並沒有將陳平安與“醫術”聯係起來,隻是覺得他“懂得多”、“見識廣”。
這正是陳平安想要的效果。
成功地控製了影響範圍。
然而,看著張嬸子離去的背影,陳平安心裡卻又升起一絲複雜的情緒。
這種謹言慎行、明哲保身的做法,固然能保護自己。
但…如果下次遇到的,是真正危急的、自己有能力哪怕隻有一點點可能)去救助的情況呢?
自己是該繼續隱藏,見死不救?
還是…在風險可控的前提下,冒險一試?
這是一個艱難的抉擇。
也是未來,他或許將不止一次麵對的考驗。
對力量的渴望,與對風險的規避。
救死扶傷的醫者仁心雖然他現在還談不上),與守護自身秘密的生存本能。
這些矛盾,如同種子,在他心中悄然埋下。
未來的路,注定不會隻有坦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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