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翰林笑道。
“我等今日,便是以文會友,切磋學問。若有好詩佳作,自當與眾人共賞,何來班門弄斧之說?”
“是啊,陳解元,你就莫要再推辭了。”
其餘眾人,也紛紛附和。
張編修也笑著說道:“平安啊,今日在座的,都是自己人。你若是有什麼得意之作,不妨拿出來,讓我等也開開眼界。”
見眾人盛情難卻,陳平安也不好再推辭。
少年沉吟片刻,說道:“既然諸位前輩有此雅興,那晚生便鬥膽,獻醜一首。隻是,倉促之間,並無新作。便將前些日子,偶感於懷,寫下的一首小令,呈與諸位品評吧。”
說著,陳平安便從懷裡,取出一張早已準備好的宣紙。
上麵用清秀雋永的行楷,書寫著一首《臨江仙》。
張福連忙上前,將宣紙接過,呈給亭內的眾人傳閱。
眾人接過宣紙,仔細品讀。
隻見那宣紙之上,赫然寫道: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儘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白發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此詞一出,整個涼亭之內,頓時一片寂靜。
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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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那幾位年長的翰林官員,更是瞪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了什麼稀世奇珍一般。
“好……好詞啊。”
不知過了多久,那位先前向陳平安索要詩作的中年翰林,才率先打破了沉默,聲音中充滿了激動與讚歎。
“此詞……此詞意境高遠,氣魄宏大,將曆史的滄桑與人生的豁達,融於一體。當真是……當真是千古絕唱啊。”
“是啊,是啊。”
其餘眾人,也紛紛回過神來,交口稱讚。
“‘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此句一出,道儘了世事無常,英雄易逝的蒼涼與無奈。”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這份超然物外,笑看風雲的豁達與灑脫,更是令人欽佩不已。”
“陳解元年紀輕輕,便能寫出如此飽含人生哲理,又充滿英雄氣概的詞作,當真是……當真是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
張編修也是撫著胡須,連連點頭,眼中充滿了欣慰與自豪。
自己果然沒有看錯人。
這位陳平安,絕非池中之物,日後定能一飛衝天,名動天下。
而陳平安,麵對眾人的讚譽,卻依舊神色平靜,不起絲毫波瀾。
“諸位前輩過獎了。”
少年拱手道。
“晚生不過是偶有所感,信筆塗鴉罷了。能得諸位前輩賞識,已是晚生之幸。”
就在眾人紛紛品評讚歎之際。
一個略顯清冷,卻又帶著幾分磁性的聲音,突然從亭子的一角傳來。
“陳解元此詞,確實是佳作不假。”
“隻是,這‘是非成敗轉頭空’,未免也太過消極了一些。”
“我輩讀書人,身懷經世之才,自當奮發有為,建功立業,豈能將一切都付諸笑談,甘於平庸?”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說話之人,乃是一位身著月白色錦袍,麵容俊朗,氣質出塵的年輕公子。
那公子約莫二十出頭年紀,劍眉星目,鼻若懸膽,唇紅齒白。
雖然隻是靜靜地坐在那裡,卻自有一股卓爾不群,遺世獨立的氣質。
即便是與陳平安相比,也絲毫不落下風。
“哦?不知這位公子,有何高見?”
陳平安將目光投向那年輕公子,眼中閃過一絲好奇。
能在這等場合,當眾質疑自己的詞作,想來此人,也非等閒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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