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所有的罪責,都推到了下屬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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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自己,塑造成了一個,被蒙蔽的,無辜的受害者。
他隻承認“失察”之罪,而絕口不提“貪腐”之事。
徐階等人,也立刻會意,紛紛出班,為嚴嵩“求情”。
“陛下,閣老為國操勞一生,一心為公。定是受了小人蒙蔽,請陛下明察啊。”
一時間,朝堂之上,竟形成了一副,百官為“受害者”嚴嵩求情的,荒誕景象。
景泰帝坐在龍椅上,冷冷地看著,下方這場,精彩的表演。
他沒有說話。
他在等。
等那個,手握著,最後一擊的少年。
終於,陳平安,從隊列中,走了出來。
他手中,捧著一個,黑色的鐵盒。
嚴嵩看到陳平安,眼中的得意之色,一閃而過。
他知道,陳平安手中,已經沒有了,可以威脅到他的,真正的證據。
“陳學士。”嚴嵩甚至主動開口,語氣沉痛,“老夫知道,你一心為國。此次,能查出周瑞此等國之巨蠹,你,功不可沒。老夫,代天下百姓,謝過你了。”
他演得,聲情並茂。
陳平安看著他,臉上,露出了一絲,如同看小醜般的,淡淡的微笑。
“閣老,不必著急,謝我。”
他走到大殿中央,將手中的鐵盒,高高舉起。
“陛下。”
他朗聲說道。
“周瑞之罪,貪腐之賬,固然觸目驚心。但這些,與閣老的‘豐功偉績’相比,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
嚴嵩的心,猛地一跳。
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陳平安打開了鐵盒。
他從裡麵,取出了一封,泛黃的信件。
“景泰六年,閣老親筆,致大同總兵李冀。信中言明,隻需李總兵,虛報軍情,謊稱糧草不足,朝廷,便可撥下五十萬兩軍餉。事成之後,你七,我三。”
嚴嵩的臉色,瞬間變了。
這封信,他認得。
這,正是他當年,寫給李冀的親筆信。
可是,這封信,連同其他所有的信件,不是應該,都已經被陳平安,燒成灰燼了嗎?
他,怎麼會,還留著?
陳平安沒有理會他臉上的震驚。
他取出了第二封信。
“景泰八年,閣老親筆,致吏部尚書張瓚。信中,附有一份名單,名單上共計三十七人。信中言明,隻需將這三十七人,安插到各州府的關鍵位置,每人,可得紋銀五萬兩。”
徐階的身體,開始,無法抑製地,顫抖起來。
因為,他的名字,就在那份名單之上。
陳平安,取出了第三封信。
他的聲音,變得冰冷,而又充滿了殺意。
“景泰十年,秋。閣老,親筆,致瓦剌部落,大汗也先。”
“信中,閣老向也先,詳細地,提供了我大夏,北境長城沿線,三處防線的,兵力部署圖。”
“並言明,隻需瓦剌,在來年開春,佯攻紫荊關。他,便可說服陛下,增開關市,並向瓦剌,提供十萬支,鐵胎箭矢。”
“閣老。”
陳平安抬起頭,目光,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劍,直刺嚴嵩。
“這封信,你,可認得?”
“轟隆。”
最後一封信的內容,如同九天之外的奔雷,在大慶殿內,轟然炸響。
通敵。
賣國。
這,是淩遲之罪。
是,滅九族之罪。
“不……不可能……”
嚴嵩的心理防線,在這一刻,徹底崩潰。
他指著陳平安,聲音嘶啞,狀若瘋癲。
“假的!都是假的!你……你不是已經,把它們,都燒了嗎?”
他,不打自招了。
陳平安笑了。
“燒?”
“我燒的,不過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廢紙罷了。”
“至於這些,真正的‘命根子’……”
他將手中的信件,一一呈上。
“早已被我,妥善保管。”
“嚴嵩。”
陳平安看著那張,瞬間失去了所有血色,變得一片死灰的臉。
“現在,你,還有何話可說。”
嚴嵩癱倒在地,口中,發出了絕望的,野獸般的嘶吼。
他知道,他,完了。
從陳平安,燒掉那個包裹,製造假象的那一刻起。
他就已經,輸得,一敗塗地。
景泰帝從龍椅上,緩緩走下。
他走到嚴嵩的麵前,低頭,俯視著這個,與他鬥了半輩子的老臣。
“嚴嵩。”
他的聲音,很平靜。
“你,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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