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緩地,拔出九根金針。
每一根金針的針尖,都帶著一絲,淡淡的,黑氣。
而躺在床上的景泰帝,卻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舒暢與輕鬆。
仿佛,壓在自己身上,數十年的枷鎖,被,一朝打破。
他的身體,雖然,依舊虛弱。
但,那種,源自生命本源的,枯竭感,卻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新生般的,活力。
“感覺,如何?”陳平安問道。
景泰帝,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腳,感受著體內,那股,久違的,暖意。
他看著陳平安,眼中,是,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感激與震撼。
“朕,感覺,像是,年輕了二十歲。”
他從床上坐起,對著陳平安,這個,比他兒子,還要年輕的臣子。
鄭重地,行了一禮。
“平安,今日,你救的,不是朕一人。”
“更是,大夏的,江山社稷。”
陳平安,坦然地,受了他這一禮。
“陛下言重了。”
“臣,隻是,儘了,一個醫者的本分。”
他收起金針,對一旁的馮保說道:“馮公公,可否,借紙筆一用。”
馮保,早已,被眼前這神乎其技的一幕,驚得,說不出話來。
聽到陳平安的話,他才如夢初醒,連忙,取來紙筆。
陳平安,提筆,寫下了一副藥方。
“此方,名為‘還少丹’。”
“以固本培元為主,輔以活血化瘀之藥。”
“陛下,需每日,按時服用。”
“三個月後,臣,再為陛下,行針一次。”
他將藥方,遞給馮保。
“方子上的藥材,年份,不能有絲毫差錯。”
“尤其是,那味‘九葉龍芝’,必須是,三百年以上的。”
“否則,藥力不夠,前功儘棄。”
馮保,接過藥方,如獲至寶。
他看著陳平安,眼神,也變了。
如果說,之前,他對陳平安的武功,是“看不懂”。
那麼現在,他對陳平安的醫術,便是,徹底的,敬畏。
他知道,眼前這個少年,掌握著,一種,足以,逆天改命的力量。
“陳學士,放心。”馮保躬身道,“此事,老奴,會親自去辦。”
“陛下。”陳平安,又轉向景泰帝。
“除了藥養,陛下,還需,靜心。”
“龍體,不可再,過度操勞。”
“朝堂之上,有些事,陛下,或可,放手,讓下麵的人,去做。”
景泰帝,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朕,明白。”
他看著陳平安。
“你,想做什麼,便放手去做。”
“朕,給你,這個權力。”
陳平安,等的就是,這句話。
他知道,是時候,該落子了。
“陛下,北境,瓦剌。”
他緩緩地,吐出了四個字。
“臣,聽聞近來,北平王,治下的邊軍,與瓦剌多有摩擦。”
“臣,擔心,也先,會因此,再生事端。”
景泰帝的眉頭,皺了起來。
北平王,是他的一塊心病。
手握重兵,聽調不聽宣。
“你想,怎麼做?”
“臣,想請陛下,下兩道旨意。”陳平安說道。
“第一道,明旨。以‘整頓邊防,核算軍費’為名,派‘考成司’的官員,前往北境,清查賬目。”
“第二道,密旨。”
他的聲音,壓得更低。
“請陛下,將,京營的神機營,調動之權,暫且,交由,兵部尚舍周培公。”
“並命周尚書,在北境,挑選一處,合適的所在,建立一座,新的,火器工坊。”
景泰帝的眼中,精光一閃。
他瞬間,便明白了,陳平安的意圖。
明麵上,是去查賬,是,文。
暗地裡,卻是去屯兵,去造炮,是,武。
一明一暗,一文一武。
這是,要對,北平王,動手了。
他看著,眼前這個,從容布局的少年。
心中,最後的一絲疑慮,也徹底,煙消雲散。
將江山,交到這樣的人手上。
他,放心。
“好。”
景泰帝,隻說了一個字。
“朕,都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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