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倆一頭霧水,這治病方法著實稀奇,簡直聞所未聞。
不過,兩人信任梁文仲,他既如此說,必有道理。
陳昂接過《神農本草經》,朗聲開口。
“黃連。”
“黃連!”
“白芷。”
“白芷!”
“烏頭。”
“烏頭!”
“雷丸。”
“……”
陳昂怔愣片刻,忍不住再念一遍“雷丸”,卻久久不聞回應。
蕭毓秀又驚又喜:“梁神醫,莫非它懼怕雷丸?”
梁文仲頷首一笑:“恰巧,老夫藥箱之中,正備有此藥。”
這雷丸呈球形,灰褐色,氣味微弱。
梁文仲將其研磨成粉,和著溫水讓陳昂服下。
說來也怪,這藥一下肚,效果立竿見影,無論陳昂說什麼,都再無回應了。
夫妻倆喜不自勝,連忙下拜:“謝梁神醫!”
若非梁神醫妙法,藥到病除,明年春闈,怕是名落孫山了。
梁文仲扶起兩人,笑道:“舉手之勞罷了,賢伉儷不必多禮,快起來!”
三人敘話片刻,蕭毓秀忽然提起一事:“梁神醫,這些時日,城中四處張榜,似是秦王有令,請您去長安。”
梁文仲一怔:“秦王相請?”
蕭毓秀頷首:“聽聞,秦王讓方刺史延請,有意封您為太醫令。”
陳昂附和:“這榜是方刺史下令張貼的,他久尋您不見,著急上火,一時得了急症,上吐下瀉,還請您去診治。”
為安心讀書,兩人從洛陽搬來偃師縣這座小院,恰逢方善行張榜尋人、求醫,有所耳聞。
梁文仲恍然:“這必是恩師舉薦。”
張鳴鶴年事已高,不願再去官場摻和,舉薦他這個弟子,倒也情有可原。
恩師有命,自當遵從,他頷首道:“我這就去洛陽,為方刺史診治。”
……
翌日,洛陽城北,方府。
方善行聽聞稟報,喜不自勝:“快請梁神醫入府一敘。”
不多時,梁文仲踏入前堂,拱手道:“拜見方刺史!”
方善行擺了擺手,有氣無力道:“讓梁神醫見笑了!”
多日來上吐下瀉,他渾身虛脫,已然無力行走,隻能躺在榻上,麵色灰白。
梁文仲道一聲不敢,為他診脈片刻,直言道:“方刺史,此乃氣痢,因心焦如焚,邪氣入體所致,才會脾胃虛弱,嘔吐腹瀉。”
方善行麵色一喜:“梁神醫可能治愈?”
數日來,他被這病折磨得形銷骨立,連政事也無法處理了。
梁文仲頷首:“老朽有一方子,名為乳煎蓽苃湯,可治此病。”
這方子著實管用,方善行喝下一碗,立即病愈,可下床行走。
“梁神醫不愧是張大夫高徒,妙手回春!”
整個洛陽城的醫者,都對他這病束手無策。梁文仲一來,卻藥到病除,怎不叫人欽佩?
難怪大王煞費苦心,讓他延請梁神醫為太醫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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