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大塘,須得好生控製,以免引發水患。”
宇文凱頷首:“微臣愚見,可在堤壩上,設置放水、攔水閘座,建設石墩,以控製蓄、泄。”
“旱時,可開閘門,放水灌溉農田,也可接濟運河。”
“潦時減水,不至於衝決塘岸。”
恰巧,這勾城塘中水,向南流入烏塔溝,注入山陽渠。
如今,南北往來,離不開運河。每逢旱季,總有水深不足之憂,船隻擱淺。
築成勾城塘,既可灌溉,又能蓄洪,還可補充運河水,實乃一舉數得。
高楷自無不可,笑問:“這勾城塘,能灌溉多少畝田地?”
鄧洛回言:“豐水之時,足以灌田八百餘頃。”
“實則,揚州可建五座大水塘,覆蓋範圍更大,惠民更多。”
當然,大建水塘,少不了花費人力物力,並非一朝一夕可完成。
高楷一錘定音:“先讓元整建這勾城塘,積累經驗,隨後再一一動工。”
“務必選在農閒時分,不能耽擱秋收。”
至於財力,揚州豪富,足夠一力承擔。
此事議定,已是黃昏時分,群臣告退。
高楷默坐片刻,正想回返立政殿,忽見小黃門稟報,二皇子高熱不退,哭鬨不休。
“兕奴病了?”高楷心中一緊,忙道,“去請梁文仲,來萬春殿診治。”
“是!”王寅虎連忙應下。
不多時,高楷踏入萬春殿,哇哇大哭聲傳入耳中。
薛采薇抱著繈褓,急得落淚。
“拜見陛下!”
高楷揮了揮手,看向兕奴,見他小臉通紅,摸了摸額頭,更是滾燙,不由擰眉:“怎會突發高熱?”
薛采薇滿臉自責:“都是臣妾不好,昨夜睡得太沉,竟連兕奴蹬開被褥也不知,累他著了風寒。”
高楷見她麵色憔悴,眼圈青黑,不由歎道:“這非你之過,不必自責。”
他這小兒子,著實難帶,一時熱了,一時冷了,時常惹出病來。
為此,薛采薇這個阿娘,不知操了多少心,幾乎眼睛不眨地盯著,生怕兕奴磕了碰了。
這日夜照料,難免有疲倦之時。
高楷接過繈褓:“既是高熱,不能捂著,換些寬鬆衣衫來。”
“再取溫水浸濕棉布,給兕奴擦一擦脖頸、腋窩、股溝,避開胸腹、腳底。”
“是……是!”薛采薇忙不迭地應下,領著一眾侍女忙碌起來。
好一番折騰,兕奴哭聲漸小,額頭也沒那麼燙了。
薛采薇喜極而泣。
高楷卻是蹙眉,這時節,沒個溫度計,隻能囫圇著推測,又不知如何退燒,往往手忙腳亂,耽擱救治良機,難怪幼兒夭折率高。
這物理降溫隻是輔助,少不了開方吃藥。
見梁文仲還未來,高楷命人取些溫水,給兕奴補充水分。
大概父子天性,躺在阿耶懷中,兕奴不再哇哇大哭,而是哼哼唧唧,小眉頭緊皺著,越發讓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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