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哼一聲,將噬魂鞭隨意放在手邊,但並未收回,顯然仍處於隨時可動用的狀態。
女人優雅地用手肘撐在玉榻扶手上,纖纖玉指托著自己光潔白皙的下巴,繼續追問道:
“哼,量你也沒那個膽子。
那你對她做了什麼?
彆告訴為師隻是聊了聊人生理想。難道是讓她把玩了你的……”
她的目光再次變得銳利起來,似乎在斟酌著某種可能性。
“當然也沒有!
師尊您怎麼能把徒兒想成是那種放浪形骸、不知廉恥之人呢?”
江塵羽立刻義正辭嚴地否認,表情那叫一個正氣凜然,仿佛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徒兒與無極之間,發乎情,止乎禮!
嗯,起碼大部分時候是止乎禮的!”
他輕咳一聲,連忙找補。
確實,在中間按摩的時候,他家好兄弟情動之下,確實是有給他提出要幫他“排憂解難”的大膽建議。
但最終,還是被他以絕強的意誌力給嚴詞拒絕了!
這一點,他問心無愧!
“哦?”
謝曦雪挑了挑秀氣的眉,顯然不信他的鬼話:
“那就是‘吃嘴子’了。
除了‘吃嘴子’以外,應該還有用手給狠狠地欺負她了對吧?”
而這一次,江塵羽像是被戳破了的氣球,瞬間蔫了下去。
他眼神飄忽,不敢與師尊對視,最終隻能弱弱地點了點頭:
“就……就按摩了一下。
徒兒之前確實答應過無極,要幫她疏通經絡,放鬆筋骨的……”
他試圖解釋,並熟練地開始甩鍋:
“真的隻是正常按摩!
隻不過,在按摩過程中,小玉那隻唯恐天下不亂的貂,突然竄出來做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所以才導致了一些小小的意外事故。”
謝曦雪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卻讓江塵羽的心跳更快了:
“你的意思是讓為師去找那隻不懂事的貂算賬咯?”
她緩緩站起身,動作優雅卻帶著殺氣。
“也行。說起來,為師修行這麼多年,還真沒試過紅燒貂肉是個什麼滋味,也沒穿過貂皮大衣。
正好……”
“彆!師尊息怒!”
江塵羽一聽這話,一個箭步衝上前,幾乎是半撲半求地按住了自家師尊的肩膀,將她重新“摁”回玉榻上。
“千錯萬錯都是徒兒的錯,是徒兒定力不足!
您要罰就罰徒兒吧!千萬彆遷怒小玉啊!
它隻是一隻不懂事的小貂而已!”
他當然知道,自家絕美師尊大概率隻是嘴上說說,不會真的去把那隻貂怎麼樣。
但萬一呢?
萬一師尊正在氣頭上,真拿小玉撒氣怎麼辦?
他可承擔不起這個後果!
情急之下,江塵羽把心一橫,臉上露出一副豁出去的悲壯表情:
“師尊!
您要是覺得一根噬魂鞭不夠解氣的話……”
他猛地也從自己的儲物戒指裡掏了掏,竟然也摸出了一根款式相似、同樣散發著不祥氣息的黑色長鞭,啪地一聲,並排放在了謝曦雪剛才拿出的那根噬魂鞭旁邊!
“徒兒這裡還有一根!
您……您一起用吧,徒兒扛得住!”
他閉上眼睛,一副引頸就戮、任憑發落的模樣。
望著整整齊齊擺在自己麵前、閃爍著幽暗光澤的兩根噬魂鞭。
謝曦雪清冷的眼眸深處,幾不可察地閃爍了一下,那絕美的臉龐上,神情居然產生了一抹近乎躍躍欲試的奇異光彩。
仿佛看到了什麼有趣的新玩具般!
見狀。
剛剛還一副“壯烈”表情的江塵羽,眼皮不由得瘋狂跳動起來,心底暗道一聲不好。
他下意識地就想把臉彆開,身體微微後仰,仿佛生怕多瞅自家絕美師尊那突然變得有些危險的眼神一眼,就會真的被拖出去雙鞭合璧、執行家法!
謝曦雪看著他這副從“大義凜然”秒變“慫包”的模樣,嘴角忍不住勾勒起一抹弧度:
“瞧你這點出息!
剛剛那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的硬氣模樣呢?怎麼不繼續擺了?”
江塵羽:“……”
不敢擺,他是真的不敢擺。
謝曦雪看著他吃癟的樣子,似乎心情莫名好了些許。
她纖手一揮,竟真的將兩根噬魂鞭都收了起來。
“罷了,看在你還算有點擔當,沒把責任全推給一隻貂的份上。”
她語氣似乎緩和了一點點,但依舊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這樣吧,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也給為師按摩吧。”
她微微後靠,舒展了一下曼妙的身姿,聲音恢複了清冷:
“如果按得為師感到滿意了,身心舒暢了,那此前你與張無極那些糊塗賬,為師便暫且擱下,不再計較了。”
女人清冷如玉石交擊的聲音落下,卻讓江塵羽的眼眸瞬間為之一亮,仿佛聽到了什麼天大的好消息!
給自家絕美師尊按摩?這哪裡是什麼懲罰!
這分明就是獎勵好吧?
平時他想親近師尊,偶爾想玩鬨般觸碰一下那雙精致如玉、完美無瑕的蓮足,十次裡有八次都會被毫不留情地踹開,剩下兩次也隻能淺嘗輒止。
但在“按摩”這個光明正大的理由下,他卻可以名正言順、理直氣壯地好好“把玩”師尊的玉足了!
甚至……還可以借機拓展一下業務範圍?
這般想著。
江塵羽的喉嚨不自覺地上下滾動了一下,連帶著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起來,眼神也變得灼熱無比。
見狀,謝曦雪哪能猜不到自家逆徒那點齷齪的小心思。
她白皙的臉頰幾不可察地微微泛起一絲極淡的紅暈,但很快便被壓下。
不過,她並沒有出言嗬斥或警告。
畢竟,她若是真想要那種一板一眼、正經無比的按摩,隨便找個侍女或者用法術都能解決,何必特意叫這個心思從來不純的逆徒來?
在開口讓逆徒幫自己按摩的那一刻,謝曦雪的心頭便早已做好了這家夥絕不會老實的心理準備。
甚至隱隱的,還有一絲微妙的期待。
……
而與此同時,在仙舟的另一處客房內。
此時的張無極正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在自己的房間裡焦躁不安地來回踱步,眉頭緊鎖,滿臉的擔憂和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