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尾束縛,仙基圍困。
湛藍的合水如絲如縷,如瀑如幕,簡直把薑陽給捆成了粽子,叫他半點動彈不得。
薑陽體內真元不斷掙紮對抗,儘管合水對麵他不堪抵抗,可架不住沅君的法力深厚。
她本就是血脈高貴的龍裔,又有近乎築基巔峰的修為,有心算無心又雙管齊下,束縛一位初期修士不過是手到擒來。
躺在雲床上,薑陽仍在奮力掙紮,同時在心底狂呼:
“白前輩!白前輩!救一下呀....彆看戲了。”
“噗嗤...”
白棠蘇醒過來便忍俊不禁,沒繃住噗嗤笑出了聲,她可少見薑陽有如此惶急的樣子,不由暗覺有趣,故意揶揄他來:
“呦,這不是你夢寐以求的好事嘛....就是過程未必如你所願罷了。”
“待到生米煮成熟飯,你便又添了一位道侶。”
薑陽聽後苦笑不迭,心想這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趕忙央求道:
“這都什麼時候了,白前輩你就彆調笑我了。”
“總不能真的眼睜睜看著我被一條龍給吃乾抹淨了吧!”
“好吧好吧。”
一看孩子真急了,白棠也就不再逗趣,而是應承下來道:
“放心,保管你有反抗之力。”
此時沅君也側坐到雲床上,眼見薑陽還如同平躺在岸上的魚兒一般撲騰,沅君側躺到他身邊,右手托著側臉認真瞧著他。
“真好看,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人兒?”
沅君念叨著不知是歎息還是誇讚。
“我又未曾縛住你的嘴,想說話你可以隨時說話。”
兩人躺下後,側麵雲幔解開,頓時有紗簾遮蔽,密不透風,自外頭隻能觀瞧到朦朧的影子。
人兒靠的極近,幽香沁入鼻尖,薑陽忽然感覺體內有一根弦繃斷開來,渾身上下又能重新恢複活動了。
他心下大喜,明白是白前輩出手了。
剛要反抗薑陽就聽這沅君聲音突然恢複了冷色,清冷道:
“為了邀請道友來,貿然出此下策也是不得已而為之,還請薑道友勿怪。”
這話音凜冽,媚意潛藏,與先前表現出的神態語調迥異,便連稱謂也不複親切。
薑陽聽後連忙按捺住澎湃的真元,轉頭朝向她,不解道:
“邀請....你這話是何意?”
兩人本就貼的極近,這下連鼻息都能感覺到了,沅君神色卻半分不動答道:
“沒錯,方才種種俱是我有意為之,為的就是與薑道友談幾件事。”
薑陽聞言麵色古怪的瞧著她,見她清冷的話語中不似說笑,便咬牙道:
“你要怎麼談便直言便是,用得著到床....用得著如此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