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比較脆弱,不能進洗碗機,祝曲祺就手動擦洗。
謝聞送她的那隻碗當然是她親手洗乾淨,晾乾,再放回去。
忙碌起來腦子沒空多想,一旦停下,祝曲祺滿腦子都是昨晚的種種,她捂住了臉頰。謝聞以為她喝醉了才會那樣,她自己卻清楚得很,她的一舉一動全憑大腦驅使,不是酒後衝動。
謝聞說的那些話,什麼喜歡她之類的,可能並非出自真心,隻是對一個醉酒之人的回應,擔心不順著她的意思來她就會鬨起來。儘管是假的,她還是忍不住臉紅心跳。
現在不喜歡又能怎樣?至少,他對她有好感這一點她沒判斷錯。
好感,遲早會變成喜歡!
祝曲祺從沙發滑坐到地毯上,抓起手機,將早就編輯好的一句話發送出去。
okie:【謝總,謝謝你昨晚送我回家,給你添麻煩了。】
每個字都透露出客套。
沒等太久,祝曲祺收到對麵的回信:【不用客氣,就當是禮尚往來。】他指的是上次他喝醉了,祝曲祺照顧他。
謝聞:【記得自己昨晚做了什麼嗎?】
祝曲祺裝傻:【頭好暈,什麼都想不起來了。謝總,我該不會對你不敬吧?如果真有那種情況,你千萬彆跟我計較,我喝多了腦子不清醒,不是有意的。】
哼,這都是跟你學的,看我學得多像。
謝聞:【卻還記得是我送你回家的。】
okie:【我聽我朋友說的!】
祝曲祺說自己什麼都想不起來了,謝聞自然不會再提昨晚那些充斥著曖昧和尷尬的場景,隻是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有些悶,有些堵。
你豈止是對我不敬,你簡直是大逆不道,你要強吻我。
謝聞:【你沒做什麼。】
祝曲祺看著謝聞發來的五個字,不知是該笑還是該氣,正出神,一條新消息進來,低頭一看,不是謝聞。
是謝聞的朋友,那個看起來像tony老師的心理醫生梁越溪。
祝曲祺有些困惑,梁越溪怎麼會找她,心理醫生也需要招攬生意嗎?那他恐怕找錯人了,她的心理無比健康,不需要救助。
梁越溪:【祝小姐,請問你今晚有時間嗎?我想跟你見一麵,聊聊謝聞的事。】
看完消息,祝曲祺更困惑了。
梁越溪緊跟著又發來一條,像是生怕祝曲祺不答應:【你多了解甲方老板也有助於展開工作對不對?】
就算他不搬出這樣冠冕堂皇的理由,祝曲祺也不會拒絕任何與謝聞有關的事情,隻不過她今晚沒時間,已經和小酒約好了打卡一家網紅餐廳,她不喜歡隨意更改計劃。
斟酌了下,祝曲祺回複:【明天可以嗎?】
梁越溪:【我都可以,以你的時間為主。】
祝曲祺狐疑地皺了下眉,梁越溪的態度似乎有點古怪,在他眼裡,她頂多算是謝聞合作方的一名職員,無關緊要,他不該這麼重視。難道謝聞跟他說了什麼?
懷揣著各種各樣的猜測,第二天中午,祝曲祺前去赴約。
昨晚下了場雨,今天氣溫大跳水,隻有二十度出頭,祝曲祺穿了件薄款的長風衣,裡頭是休閒款的棉麻襯衫牛仔褲,頭發披散,耳朵上戴著大大的鑲滿鑽的圓圈耳環。
她到的時候,梁越溪已經到了,起身朝對麵的位子做了個“請”的手勢。
祝曲祺頷首,屁股剛挨到椅子就聽見梁越溪直白地問:“祝小姐,你喜歡謝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