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曲祺偏開腦袋,沒出息地偷偷咽了下唾沫。
不管眼前這人對她如何溫柔寬容,但他始終是她的甲方老板,時時刻刻全方位壓製她。
她嘴唇微動,半晌,一句仍舊含糊的話從她唇縫間溢出:“我不想和心裡藏著白月光的人談。”
嗯,不想。
但是架不住她的心左右擺動,搖搖欲墜。
這能怪誰,怪她意誌不夠堅定嗎?當然要怪他總是在她眼前晃,每當她下定決心要放下的時候,他都會出現,攪亂一池春水。
謝聞這次聽得一清二楚,眉心一凝。
確實聽清了,但沒大聽明白:“什麼白月光?”
祝曲祺腦袋偏回來一點,輕輕瞥他一眼,他滿臉困惑不似作假,她愣了愣,當初她在黃總的結婚周年慶典上聽賓客聊了很多關於謝聞的佚聞,其中一樁就是他和門當戶對的青梅竹馬差點訂婚,卻陰差陽錯地分開了,青梅另嫁他人,而他至今未娶。
她印象太深刻了,怎麼可能記錯。
“我哪兒知道,要問你自己。”祝曲祺努力維持平靜的神態,不想泄露一絲酸溜溜的情緒。
還有,您能不能坐回去,高大的身軀一直籠罩著她,她真的壓力很大。她感覺自己像一隻被罩在籠子裡的小雞仔,使勁撲騰翅膀也飛不出去。
謝聞像是聽到了她的心聲,坐回了旁邊的座椅:“我不知道。”
祝曲祺一口氣倒抽到一半,卡住了,氣得想笑:“就是這個回答。我記得我問過你,你是不是有過一個很喜歡的人,現在是不是還很喜歡,你說的就是你不知道。”
謝聞想起來了,是梁越溪告訴她的。
祝曲祺一字一頓地分析:“曾經很喜歡,如今還放在心裡,不是白月光是什麼?”
謝聞恍然大悟:“這就叫白月光?”
祝曲祺:“?”
敢情他是不理解“白月光”這個詞的意思,方才聽她提起白月光,才會露出困惑的表情。
祝曲祺很確信,自己在對牛彈琴。
“現在你理解了。”祝曲祺淡淡地掀了掀眼皮子,為了裝作不在意,又開始吃自己的餅乾。
謝聞沉思了一會兒,再開口,聲音裡竟帶了點笑意:“原來是這樣。”
祝曲祺懷疑自己聽錯了,頓了下,朝他看去,沒有聽錯,他就是笑了,到現在他那雙不算標準的桃花眼裡還染著薄笑。
有病。
這很好笑嗎?
他不會是因為看出她吃醋了所以覺得開心吧?
祝曲祺頓時拉著個臉,目光陰沉沉,嘴巴抿得緊緊的,用眼神譴責他。
謝聞斂了笑,很認真地說:“確實有那樣一個人,你要見見嗎?”
祝曲祺表情不變,聲音冷冷地問:“你什麼意思?”
謝聞:“字麵意思,跟我走,我帶你去見她。”
祝曲祺真想罵他有病,帶著現在的曖昧對象去見曾經喜歡的人,他是怎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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