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總歸兩個吻換一封特赦令,不虧。
蕭拂玉不虞地舔過自己紅腫的唇。
誰知舌頭一動,舌根便是一陣刺痛。
童男沈招,連親嘴都不會,簡直和被狗啃了無任何差彆。
蕭拂玉抬手,指尖穿過男人頭頂鮮紅的【75】,左右晃了晃。
這個東西,應該是類似於黑化值吧?
畢竟他看的書裡都是這麼寫的。
方才親嘴的時候,男人頭頂的黑化值從【90】落到【0】,又從【0】飆升至【90】,來回多次,最後停在了【75】。
蕭拂玉再想試探一二,遠處傳來玄機營的號角聲,拉回他的思緒。
“聽到了麼,即便沒有你,沒有驍翎衛,朕仍可反敗為勝,”蕭拂玉貼在沈招耳邊吐著熱氣,“你們提前兩日,卻還是晚了。”
“是麼,”男人步伐穩當,背著他大步踩過泥濘的山路,陰陽怪氣道,“那真是可惜,臣隨便插了一手,他也晚了。”
……
木蘭圍場被兩萬玄機鐵騎包圍得如鐵桶般。
謝無居心急如焚,策馬長驅直入營帳深處,卻未曾瞧見天子身影。
天子營帳前,驍翎衛與剩餘的禁衛軍將所有叛軍押在地上跪著。
謝無居愣了一下,翻身下馬。
“喲,謝小將軍這是來救駕呢?”陸長荊抱著繡春刀,站在那堆叛軍前頭,笑嘻嘻道,“實在不好意思,咱們驍翎衛比你快了一步。”
“陛下呢?”謝無居顧不得他話中的刺,急聲問。
都怪他太無用,馬不停蹄,還是晚了一步。
陸長荊正準備再嘲諷一番,扭頭隨意一瞥,本該刺謝無居的話卡在喉間不上不下,倒是刺得自己悶疼。
謝無居順著他怔愣的目光望過去,也是一頓。
天子渾身濕透,被高大健碩的男人背在背上,兩條修長的腿就搭在男人腰上,嚴絲合縫相貼。
最重要的是,天子的唇帶著不正常的殷紅,還有些腫。
即便天子威嚴不容窺伺,可目睹這一切的大多都是血氣方剛的年輕漢子,暗中難免浮想出某些曖昧隱晦的猜測。
場麵一時詭異安靜。
直到一道氣急敗壞的謾罵聲破開雨幕:
“沈招!你膽敢蒙騙本王!
我說你怎麼如此心急催我動手,敢情是怕謝無居搶你功勞搶你恩寵?
你這個賤人!為了給你主子表忠心居然利用我?!你們驍翎衛果然沒一個好東西!日後你爬上蕭拂玉的龍床,莫不是還要讓陸長荊給你當陪嫁的妾?!
不要臉的死斷袖!本王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
平王被幾個驍翎衛死死押住,目眥欲裂望著那個男人背著天子走過來,哪裡還有不明白的。
自己居然被擺了一道!
說不定這對狡詐的君臣早就滾到一張榻上了,否則為何連暗地裡罵他都一樣罵他的肚子?怕不是在榻上一起罵過他!
見沈招神色悠閒不理他,平王立馬衝蕭拂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