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拂玉朝後微微仰著頭,修長脖頸繃緊,唇珠無意識往上翹了一點點,吐出輕微淩亂的氣息。
一盞茶後,他鼻尖冒出細汗,渾身都卸了力道,懶散躺在榻上,耷拉著眼皮掃了眼爬上榻的男人。
“陛下,您和臣不太一樣,”沈招舔了舔唇,喉結無聲滾動將苦澀的東西咽下去,意猶未儘道。
蕭拂玉有氣無力地踹了他一腳,冷冷道:“你的意思是,朕不是男人?”
“陛下是男人中的男人,”沈招低笑,握住他的腳踝,滿嘴渾話張口就來,“不僅彆致些,就連顏色都嫩些。”
蕭拂玉忍無可忍,抬手甩了他一耳光,“給朕滾出去。”
“臣受著傷呢,”沈招光顧著伺候天子去了,尚未紓解的地兒仍舊耀武揚威地指著人,嗓子都是啞的,哪裡甘心離開,“陛下當真忍心?”
“朕為何不忍心?”蕭拂玉微笑,“滾。”
“好吧,那臣真滾了,”沈招起身,懶洋洋地往地上一躺,朝著殿外滾過去。
一不小心,就把那扇價值千金的金絲楠木屏風滾倒了。
“……”蕭拂玉眼尾未褪的紅意愈深,被氣的,“給朕滾回來。”
“你不要臉,朕還要臉。”
真讓沈招這廝頂著某個臟東西就這樣滾出去,明日宮裡還不知要傳成什麼樣。
沈招爬起來,立馬走回榻邊,吻了吻他的腳踝,“臣就知道,陛下不忍心。”
蕭拂玉隨手扯過榻上的第二床被褥,丟到沈招身上,“既然不想走,就自個兒打地鋪。”
沈招抱著被褥,低頭嗅了嗅,半眯起眼,“好香,陛下連被子都要塗香粉?”
和蕭拂玉身上的香一樣勾人。
“給嬪妃侍寢準備的被子,能不香麼?”蕭拂玉譏諷道。
沈招直勾勾盯著他,“嬪妃侍寢都像臣這般睡地上的?”
“朕的龍榻,隻有朕能睡,”蕭拂玉笑了笑,與男人相比,他眉眼間都是被伺候足了的風情與慵懶,“愛卿若是不紓解便睡不著,就自個兒躲在被子裡,記得動靜小些,朕不會笑話你的。”
龍榻上的床幔垂落,床幔邊角蓋在沈招臉上,被男人犬齒叼住,凶狠地啃咬碾磨。
他就這樣坐在榻邊,盯著床幔裡頭熟睡的人,紅著眼,壓著喘氣的動靜,一次又一次。
待終於饜足,他擦拭乾淨,低頭從床幔垂落的邊沿鑽進去,偷偷摸摸爬上了榻。
這龍榻,他還非爬不可了。
大不了明日再被踹幾腳,也不虧。
床榻上,帝王呼吸綿長應已沉睡,眉眼間尚且殘留著薄紅。
沈招垂眸,俯下身,輕輕在他額前落下一個吻,薄唇勾起。
“陛下,晚安。”
……
次日清晨。
來福公公早早拾掇好自個兒,在眾宮人豔羨的目光下步入寢殿,預備著伺候陛下起身。
誰知甫一邁入內殿,便見一個高大的身影跪在榻邊,臉上一左一右兩個巴掌印高高腫起,可見掌摑之人用了多大的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