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您的意思,是個玩笑嗎?”凱瑟琳大眼睛一眨,有一種獨特的清純氣質。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皇室風範。
“如果你覺得是個玩笑,它還有另一個關聯的玩笑。”我微微一笑。
她跟楊聰頓時豎起了耳朵,睜大眼盯著我。
“我繼續在這人間駐留的時間,或許也是20年。”
“您要去哪兒?”凱瑟琳理所當然的認為。
“生老病死,還能去哪兒。”
“什麼?”楊聰驚訝出聲。
“大哥,您彆嚇唬我,20年您才剛過60歲多點。”楊聰噌一下站起身來。
“如果那時,人間能結善果,尚有可留戀處,或許能多呆些時日也未可知。”我淡然道。
“木先生,這才真是個玩笑,對嗎?”凱瑟琳表情複雜,看樣子心裡正翻江倒海。
也難怪,她跟華生等一樣,出現在我麵前,總有各自的使命目的。
“大哥,您接下來又會說,是您精神病又犯了,是胡說八道…..不…..是胡言亂語,對嗎?”
楊聰是真有點緊張,畢竟他是我周圍人群中,極少數清楚我的彆名為“木子易”的人。
20年後,他還年輕,他孩子更年輕,他未必緊張我的壽命,但肯定緊張未知的未來。
我工作單位、身份證上其實是另外一個名字,以至於周圍同事朋友,可能有所猜疑但卻不敢肯定。
畢竟自從那次代大道發聲之後,因為隻聞其聲未見其人,以至於這片大地上,很多人都覺得自己身邊某個人就是“木子易”。
甚至某個曾經被自己輕視、侮辱、鄙視、嘲諷、傷害、割裂、欺淩、壓迫過的人,忽然變得很像“木子易”,於是人際關係竟然某種程度上和諧不少,某個時段的社會風氣都感覺頓時為之一振。
但也隻是一振。
彼時彼刻,不論人們把上帝、**、大道、真理,把天使、先知、神靈、聖賢,如何掛在嘴邊,其實心裡未必真有信仰。
種種機緣之下,因為天人感應,我反而成了當時那個信仰最堅定的人。
因與當世當時濁流格格不入,並受大道所限,雖沒像屈原一樣跳了江,也隻能眼睜睜看著一幕幕人間慘劇此起彼伏。
當然,不是所有人都執迷不悟,也有例外有了自己信仰的。
例如華生算一個、楊聰也算一個。
華生是怕天魔找他吃火鍋,楊聰算是耍小聰明。
當時,因為城市規劃及舊房改造,楊聰家祖宅被前麵鄰居的小高層遮擋了部分陽光,也不知道聽了哪個風水仙的判詞,說是擋了楊家的風水,然後楊聰就開始想方設法、威逼利誘,讓前麵鄰居拆房子。
似乎一個人、一家人的前途命運,不是自己所作所為、善惡因果決定的,反而是什麼祖宅風水。
風和水,分開來講氣象水文規律、大氣環流磁場那是科學,合起來斷人間善惡因果、後代前途命運則是迷信。
之後不久,我代大道發聲,楊聰清楚我的身份,不糾結祖宅風水了,直接耍小聰明,把新家搬到我周邊。
然後某次喝醉了酒,楊聰洋洋得意,說什麼我就是最大的“風水”。
現在突然聽說這個“風水”或許隻能再駐留20年,當然就緊張了。
“這個真就未必胡說八道。”我揮揮手,示意楊聰坐下。
兩個人都挺直了腰,各有各的緊張。
“我上次公司集體做的體檢報告,你應該看了吧。”我隨口一問。
凱瑟琳微微點頭,楊聰則驚訝的扭頭盯著凱瑟琳的側臉,一臉懵。
“我的心率是90,如果正常人的心率是60,而人的心臟像一台恒定壽命的發動機,常人一生的總心跳次數差不多的情況下,可能我隻有60多年壽命,而正常人能活到90歲,這個道理應該很容易理解。”
楊聰張大了嘴,而凱瑟琳則伸手掩住了嘴。
“您隨口就說出這樣一個話題,難道一點都不介意嗎?”凱瑟琳說話間眼中竟泛起一片晶瑩,也不知道真假。
“介意什麼?生死嗎?”我隨手給兩人加了些水。
“所謂九死一生,你們有知道的,也有不知道的,但自從經曆魔劫,前情往事其實很多都已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