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裡……”
“夫君。”
亓徽梗著脖子就要頂嘴,司徒曄喊了他一聲,打斷他的下文。亓徽默了一瞬,終究選擇了依她,沒再開口。
司徒曄向著亓城躬身拜了一禮,“父王消消氣,夫君他知道錯了,待會兒他便去小佛堂罰跪自省。”
“我沒……”
司徒曄微笑著抬手往身後捂了亓徽的嘴巴。
亓徽:“……”
他們不是夫妻一體的嗎?為什麼讓他跪小佛堂!
司徒曄平靜淡笑道:“夫君說他要跪兩個時辰。”
亓徽:“……”她幾個夫君來著?
知道是兒媳有意護著這個混賬東西,亓城歎了口氣,還在猶豫著要不要給兒媳這個麵子。
這時秋萊總算是趕過來了,再次拉住了亓城的衣袖,輕聲說道:“王爺您是府裡的天,需得以自身為重,您可不能氣壞了身體,不然叫妾身怎麼辦?”
當著小輩的麵聽著這些肉麻的話,亓城驀地感到有些尷尬,不太自在的咳了兩聲,瞪了秋萊一眼。
秋萊衝亓徽歎氣道:“二少爺快跟王爺說兩句好話,莫要再惹你父王生氣了。有錯便認,逃避豈是男兒擔當?”
亓徽抿了抿唇,一言不發。
“二少夫人是你明媒正娶的妻,你怎可讓你的妻子擋在你的身前?你該要護著你的妻才是。”秋萊搖了搖頭,語重心長道。
本想看在兒媳麵子上放兒子一馬,聽了秋萊的這番話,亓城怒不可遏:“沒用的東西,給老子滾去小佛堂跪好了,跪不滿三個時辰不準回良秀閣!”
還是饒了亓徽一馬,但沒有完全饒恕。
亓徽:“……”
真是好姨娘,可害死他了。
“哼——”
冷哼一聲,亓城扔了棍子,大搖大擺地進屋去了。秋萊跟在他身畔,越走越遠,輕聲細語不知說了些什麼,隻見亓城突然間回頭。
他震怒道:“臭小子滾去跪滿四個時辰!”
亓徽:“……”
司徒曄沉默著挽住亓徽的手臂。
“我沒聽錯吧?姨娘說了我兩句,還能害得我多跪一個時辰?她同父王說悄悄話,我又得多跪一個時辰?翻倍啊?”
亓徽覺得自己整個人要裂開了,雖不是第一回遇到這種情況,他還是覺得離譜。
“姨娘不會說話就莫要多嘴啊。”亓徽有些煩。
司徒曄看了他一眼,這個時候的他可真是個傻子啊,張了張嘴,還是把心裡話咽了下去。
“不過夫人,你怎直接同父王說我要去小佛堂跪兩個時辰啊?”
亓徽生悶氣道:“你可知罰跪可是遭老罪了。”
司徒曄苦笑道:“這是為了夫君好,父王怒氣可盛,你若不自個兒認錯,你今兒可落不了好。”
他哪裡知道,今日若她不按著他自省,以他那強嘴的破性子,他要吃多大的苦頭?
想起上輩子這個時候,司徒曄悶悶不樂的。
他有一句頂兩句,又有敬愛的姨娘在一旁拱火,兩個人把王爺的火氣攏上天去了,他挨了王爺好一頓毒打,整整在床上趴了一個月才能下地。
也是那個時候受了這等刺激,他才想著要努力讀書,爭取上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