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婚禮沒有宴請賓客。
殿堂的大門打開,樓昭穿著雪白婚紗,踩著高跟鞋進來。
肩線平直,脖頸細白,原本張揚美豔的臉蛋因為妝容問題而變得溫溫柔柔的。
化妝師給她化的妝完全參考餘凝雪平時的妝容,托馬斯囑咐的。
瞳孔倒映著她的模樣,托馬斯的呼吸停滯了一瞬,心頭止不住地悸動。
好像看到了活的餘凝雪。
一個邪惡的想法在腦子裡誕生。
他要將樓昭整容成餘凝雪的模樣。
要把她弄失憶,要灌輸她就是餘凝雪的思想,要她學著餘凝雪的姿態永遠待在他身邊。
樓昭走近,托馬斯伸手想牽她,她選擇忽視,看都不看托馬斯一眼。
一個舉動瞬間又將托馬斯打回了現實。
餘凝雪是溫柔的,而樓昭是帶刺的,高高在上目中無人,囂張歹毒的。
托馬斯眼神陰狠,牙縫蹦出字眼,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你彆以為我真的不敢動你。”
樓昭都懶得理他了。
無所謂的姿態似乎在說:有種動我。
托馬斯怒火飆升,將一個絲絨盒子丟給樓昭,惡狠狠,“給我戴上。”
樓昭打開絲絨盒子,裡麵是一枚鑽戒,她捏起來,丟垃圾似的往前一扔,姿態挑釁。
鑽戒掉落到地上發出聲響。
托馬斯怒不可遏,“樓昭!”
這時,殿堂的大門發出砰的一聲巨響,門從外被人踹開。
江言初帶著一群人衝了進來。
麵對突發狀況,托馬斯瞳孔緊縮。
外麵都在為L博士的去世默哀,江言初怎麼會知道樓昭沒死?還找了過來。
江言初掃了眼托馬斯,目光鎖定在樓昭臉上,俊美臉龐浮現笑意,腔調散漫,“不好意思打擾一下,我是來搶婚的。”
對方人數眾多,硬拚不利,托馬斯朝著身側穿著黑衣西裝的手下使了一個眼神。
手下意會到,動手想要抓住樓昭。
樓昭白嫩的手扼住桌麵上放置的一瓶名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砸向那人的腦門。
動作快而狠,空氣中被席卷起一陣涼風。
嘩啦一聲巨響,玻璃碎片散開,尖銳似利器,酒水混著血水從天靈蓋上流下來,看起來狼狽又瘮人。
見狀,江言初抬腳踢起了一張桌椅,拎在手裡,朝著托馬斯砸過去。
開團秒跟。
托馬斯側身躲過,手機呼叫在彆墅的保鏢。
保鏢很快竄出來,將托馬斯護在身後。
除此之外,托馬斯聰明地還報警了。
這點人估計撐不了多久。
警察在,樓昭不敢拿他怎麼樣。
看著保鏢一個一個被乾趴,托馬斯止不住地往後退,想要離開。
突然,肩膀從後被人拍了下,清脆女聲響起,“哎。”
托馬斯轉身。
一張眉眼彎彎笑得甜美的臉映入眼簾。
下一秒,啪的一聲十分響亮的巴掌聲在空氣中炸開。
樓昭揚手狠狠地甩了托馬斯一個巴掌。
聞聲,江言初轉頭看向樓昭,眸中含笑,挑了下眉。
兩秒後收回目光,學著樓昭甩了敵方保鏢一個巴掌。
唇線漸抿直,笑容斂起,樓昭臉色變得無比冰冷,睨著托馬斯,大聲質問,
“炸我實驗室的時候爽嗎。”
樓昭向來睚眥必報,得罪她的人沒有好下場。
側臉傳來火辣辣的疼痛。
托馬斯的臉偏到一側,連嘴角都溢出了鮮血。
樓昭抬手繼而甩向他另一半臉,凜冽的聲線充斥著無人攝人的壓迫感,“我問你爽嗎。”
托馬斯被扇得腦袋有一瞬眩暈。
她的手勁實在是太大了。
樓昭的武術可不是白練的。
恰巧這時,警笛聲傳來,身穿製服的警察衝了進來,強製地製止住這場鬨劇。
見狀,托馬斯疾速跑向警察,站定在警察身邊,似是看到兜底的靠山,看向樓昭,口型,“炸你實驗室怎麼了。”
口吻頑劣。
樓昭冷冷地扯唇,她單手拎起一個酒瓶子,疾步衝向托馬斯。
風吹起了她烏黑長發,眼神陰鷙。
砰的一聲巨響,當著警察的麵,樓昭將手中酒瓶子砸向托馬斯的腦袋。
囂張狂妄。
全場驚得目瞪口呆,連警察都有一瞬呆住了。
反應過來後,警察連忙想扼住樓昭手腕遏製她的行為。
怎料,江言初先一步拽過了樓昭的手腕,一把將人拉到自己身後。
頎長高大的身影慢悠悠地往前一步,另隻手插在兜裡,江言初唇瓣勾著淺笑,看向警察,腔調漫不經心的,
“Sir,他拐我老婆,該打。”
“再說了,女孩子手勁小,他又死不了。”
“您說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