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凜淵打開麵包咬了一口,速食麵包的口感自然沒有烘焙出來的香。
但他似乎並不討厭這個味道,“我大哥是外交官,二哥是少將,而我要去帝國主義當資本家,對我爸來說,我去國外求學無疑是一種賣國行為。”
薄老爺子希望薄凜淵從政。
但他對從政沒有多大興趣,他更喜歡冒險。
在華爾街那幾年,他見證了有人一夜暴富,也見證了有人一夜破產。
而他喜歡這種殺人不見血的金錢遊戲。
尤其是看著那群傲慢的外國人在他麵前俯首稱臣,簡直不要太爽。
許今夏歪著腦袋思考,“薄爺爺看著不像那種頑固不化的老人。”
薄凜淵:“那是你給他戴了濾鏡,以後你接觸多了,就會知道他是一個怎樣頑固的老頭。”
許今夏忍不住失笑,“我應該把您剛才說的話錄下來,到時候您要是欺負我,我就放給薄爺爺聽。”
薄凜淵突然看著她,眉眼被夜色籠罩,有著繾綣的溫柔。
“不欺負你。”
許今夏一愣,回頭望進薄凜淵的眼中,她霎時有些慌亂地移開視線。
薄凜淵看她的眼神太溫柔了,就好像要將她溺斃一樣。
肯定是她看錯了。
她把牛奶擰開,遞給薄凜淵,“薄先生,和著牛奶吃吧。”
送來的麵包到底有些乾,就這麼乾吃很難下咽。
薄凜淵晃了晃手中的礦泉水,“沒事,我喝這個。”
許今夏笑了笑,自顧自地喝了一口牛奶,就在這時,地麵又開始晃動起來。
她臉色微變,“是餘震。”
而且震感不低。
她連忙站起來,“薄先生,我去看看搜救隊需不需要幫忙。”
說完,她不等薄凜淵反應,就跑了出去。
薄凜淵也顧不上慢條斯理吃東西,幾口解決了麵包,快步追上許今夏。
村口。
村長正在組織大家往安全地點轉移,眾人匆匆離開任何有可能再次坍塌的建築物。
許今夏逆著人潮往前走,很快來到村長跟前,“村長。”
“小許啊,餘震來了,你怎麼還往這邊跑?”
許今夏說:“還有不少學生困在廢墟裡,現在大家撤出來,那些孩子們太危險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搜救隊還在搜救,咱們先顧好自己,等餘震過去,再去營救。”
許今夏今天跟著搜救隊一直在學校坍塌的宿舍那邊幫忙,救出了百來號學生。
因為樓層高,他們受的傷不重。
但是五層高的宿舍樓垮塌下去,不少孩子都沒能及時跑出來。
今天餘震震了好幾回,搜救實在不容樂觀。
“村長,來不及了,孩子們多被困一秒,就多一分生命危險,我想跟搜救隊一起營救。”許今夏知道搜救必須爭分奪秒。
村長歎氣,“現在天黑下來,危險無處不在,小許,我知道你想救人,但也要顧及自身安危。”
許今夏點頭,“我會的,村長,給我一個頭盔燈,我現在就去。”
村長看著她眼中滿是決心,想勸她,又知道她不是個會聽勸的。
隻好將頭盔燈和手電筒給她,“小許,搜救要緊,但你也要注意自身安全。”
“我知道的,謝謝村長。”
許今夏戴好頭盔燈,打開手電筒就朝學校位置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