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要比?”沈潮生滿臉無所謂的看著張疤痢。
“咱學不來那些個亂七八糟的話,咱實話實說,咱就打心底裡不服你,你一夥憑什麼可以多吃粥?”張疤痢叫嚷道。
陳九隻是在校場上看著也不說話,有樂子不看白不看,更何況他也願意手下的崽子們有些血性,娘們唧唧的怎麼殺敵。
“哦,你二夥的服不服關我一夥啥事?怎的,你二夥要搶一夥位置,就一句不服氣,我便要與你比上一場?”沈潮生揮了揮手,一夥的人便筆直的站好。
“那你要如何才比?”張疤痢的麵部有些猙獰。
“這麼的,既然要比,那是兩夥人的事兒。我這兒呢有二兩銀子,你也拿出二兩銀子來,誰輸了,誰請全夥的人吃頓好的。”沈潮生見差不多了,這才開口說道。
二兩銀子,對於張疤痢來說已經是全部的家當了,全都是下麵泥腿子送的,真拿出來還有些舍不得,銀子可是隨身帶著,攥得比命還緊。
沈潮生呢?手上其實隻有一兩碎銀。
“怎的?這就不敢了?娘們唧唧的,不敢就回家喝奶去!”沈潮生還沒回應,五號倒是喊的挺大聲。
眾人嘩然大笑,張疤痢一張刀疤臉已經扭曲,惡狠狠說道:“你什麼身份?也敢這麼和夥長說話!”
五號還未張嘴,沈潮生率先說道:“他的話也就是我的意思,你若不敢,便不要浪費眾人時間。”
“比了!”張疤痢提起手中竹槍。
沈潮生抬頭看著校場上的陳隊正問道:“陳隊正,這樣子合不合適?”
陳九依靠在桅杆上笑罵道:“你們比你們的,今日咱也看個熱鬨。隻是今日誰耽誤了訓練,咱便賞他十鞭。”
沈潮生點點頭,這才對著張疤痢說道:“來戰!”
一夥的眾人齊聲嗬道:“來戰!”
兵對兵,將對將。
一夥的眾人本就體格好些,又吃了幾個月飽飯,二夥那群人還真不夠打的,特彆是二號,那家夥跟頭蠻牛似的橫衝直撞。不到半刻鐘便將二夥的人全都按趴下了。
沈潮生提起竹槍,直指張疤痢。
“你下麵的人不行啊,咱倆也比試一場。”
話音還未落,張疤痢提槍便刺,這突襲速度倒也迅猛,卻見沈潮生橫槍一掃便將竹槍掃到一旁,前踏一步,右手一擰,回槍借力,槍把自下而上狠狠砸在張疤痢下巴上。
一時間張疤痢嘴角流出血液。
可張疤痢絲毫沒有退意,抹了把嘴角鮮血,又揚槍下砸。
沈潮生側身閃過,欺身向前,倒也沒用竹槍,隻是一記掃腿,便讓張疤痢摔倒在地,竹槍槍尖指著張疤痢脖頸。
張疤痢這才鬆開手中竹槍,他與看戲的眾人不同,他能明白沈潮生那離譜的速度和踢在自己右腿上的力道,那力道之重,若是在側腰,能活生生給自己踢飛出去。
校場上眾人鴉雀無聲,陳九最是明白張疤痢的苦楚。
“這小子就不像個人。”陳九心中暗道。
想起與這小子對練的事兒,現在都隻覺跨下發寒。
當初自己的木刀被這小子砍飛的那一刻,陳九便明白這小子的厲害。
原本是想欺負下這小子,特意讓他扛五個石鎖跑。
結果呢?這小子還真就扛著跑了!挨上這小子一腳,那張疤痢能好受?
自己先前可沒少對這小子踢鳥踹褲襠,這小子看起來老老實實,可那一雙眼睛比試的時候可盯著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