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軒興致勃勃地觀察著謝時陰晴變化,又轉瞬蒼白的臉色。
他最喜歡的就是在這些人的臉上看見絕望的樣子。
尤其是,對死亡的絕望。
謝時死死地盯著手中的槍,瞳底不甘和陰鷙儘顯。
他知道自己絕對不是宇文軒的對手。
也不知道宇文軒居然早就已經懷疑自己了。
他陡然握緊了槍柄,衝宇文軒歇斯底裡地怒斥道:
“你知道那個女人的心性有多麼惡毒嗎?!她是一個殺人犯,是一個蛇蠍心腸的毒婦!”
“她仗著權勢霸淩弱者,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彆人的痛苦之上,她害死了我的阿姝!”
“你們都被她蒙騙了,她一直在演戲,你會後悔的,宇文軒!”
謝時激憤的語氣在空曠的室內尤為刺耳,可惜,此番演講並未贏得宇文軒的分毫同情。
他不耐煩地打斷了謝時,“你在狗叫什麼?”
從宇文軒這段時間與蘇七淺的接觸來看,她絕對不會是謝時口中那樣惡毒的女人。
一個會喜歡和照顧小動物的人,能壞到哪裡去。
至於謝時和蘇七淺私底下有什麼過節和矛盾,那都不是宇文軒關心的事情。
謝時背叛了他。
就這一點,足以給他判死刑。
再說了,蘇七淺已經標記了宇文軒,若她真的死於謝時的刀下,對她的所有專屬哨兵來說,都將是一個毀滅性的打擊。
於公於私,謝時都必須死。
謝時也許是從宇文軒的眸中讀出了必死的冷意,他陡然舉起手中的槍朝宇文軒瘋狂射擊。
“你們都該死!”
謝時已然沒有了理智,密集的彈幕如雨點般飛出,渾身也湧動著暴躁的黃色精神絲。
他打算同宇文軒殊死一搏。
可惜,宇文軒既然有自信將槍交到他的手裡,也就說明他根本就不怕他反擊。
相反,會反抗的獵物才更能激起宇文軒的興趣。
在子彈飛出的前一秒,宇文軒就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他的速度快到了令人恐懼的地步。
謝時隻覺得自己的喉嚨被人從身後牢固地鉗製住了。
“廢物就是廢物。”
空氣中傳來了宇文軒的一聲輕嗤,謝時臨死前的最後一秒,隻覺得自己的視界天旋地轉,隨後徹底黑了過去。
頸椎斷裂的聲響異常清脆,謝時的腦袋整整轉了180°,隨後整具屍體跪倒在地。
宇文軒還嫌不夠,又拿起手槍,對準謝時的大腦和心臟接連補了好幾槍。
砰砰砰!
連續又短促的幾聲槍響後,偌大的室內又恢複了死寂。
宇文軒麵無表情地踢了踢謝時的屍體,在確認他已經徹底斷氣後,才令手下的人將他的屍體拖去外麵處理掉。
做完這一切,宇文軒本就想在房間內休息,可想到這裡剛死掉一個人又覺得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