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軒盯著屏幕手腕一滯,他沒有談過戀愛,也是第一次見到向導進入發熱期會這麼難受,耳邊還在不時傳來蘇七淺略顯痛苦的抽泣聲。
他很急。
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於是宇文軒趕緊在星網上掛了一個希爾醫院的專家號,由於夜間問診,還多加收了5000星幣,但這點錢對宇文軒來說不算什麼,他不缺錢。
在接通醫生問診端的第一秒,宇文軒就趕緊詢問道:
“醫生,我家向導進入發熱期了,她很難受,我需要給她吃點什麼藥緩解一下?”
熒屏對麵的專家沉默了幾秒,“你確定是進入發熱期了嗎?有什麼症狀請說一下。”
於是宇文軒一一詳細地講述,“她渾身好燙,額頭也很燙,還在抖,難受得一直在哭….”
醫生又詭異地沉默了幾秒,“你是哨兵嗎?和她綁定了嗎?”
宇文軒不明所以,“我是啊,也綁定了,怎麼了?”
半晌….
醫生:“不好意思,我這邊建議你還是先找個精神科看看吧。”
宇文軒:?
“你這個專家是庸醫嗎?這點病都看不了?”
醫生無奈地深吸一口氣,最終還是秉持著專業素養一本正經地替宇文軒解惑:
“你作為哨兵,綁定向導之前都不知道進修相關課程嗎?向導發熱期不需要吃藥,你就是她的藥!”
“你這種哨兵真是太不負責任了,我從醫數十載沒見過你這麼離譜的哨兵!”
在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頓宇文軒後,醫生還是給他發送了一份詳細的電子處方,讓他按照上麵的去一一執行。
隨後醫生結束了線上問診,他的妻子湊了過來,關切地問道:
“老公,怎麼了?”
醫生頭也不抬地回答道:
“沒什麼,剛接了個大病。”
宇文軒點開專家發過來的電子處方,標題赫然映入眼簾:《如何幫助向導度過發熱期哨兵一線指南》
在迅速地瀏覽完整頁指南後,宇文軒才恍然大悟。
於是他按照上麵的步驟,先給蘇七淺喂了一杯電解質冰水,又拿來吸熱袋敷在她的額頭上,隨後又用乾淨的熱毛巾給她耐心地擦拭身上黏膩的汗水。
在宇文軒掀開衣服要給她擦背時,遭到了蘇七淺的強烈反抗,她艱難地抽回一絲理智,毫不留情地拍開了他的手:
“走開,彆碰我!”
宇文軒血色的眸底閃過一絲幽暗,他握住了她纖細的手腕,耐著性子輕聲哄道:
“乖寶,聽話。”
他的嗓音是被濃茶烈煙熏染出的低音炮,蕩在她的耳邊,像砂紙上磨過的碎片,在一點點割斷她理智的弦。
他的力道不輕不重,剛剛好,溫熱水潤的毛巾細細地磨搓過她的脖頸和脊背,汗黏的不適感也在一遍又一遍的擦拭中逐漸消散。
蘇七淺比剛才好受了一些,也就沒那麼抗拒他的服務了。
她閉著眼趴在枕頭上,沒有注意到宇文軒幽深的視線正垂落在她白皙圓潤的肩頭和緋紅的臉頰上。
他粗礪的指腹隨著毛巾,偶爾摩挲過她細膩的肌膚,敏感的觸覺令蘇七淺不自覺地輕顫和躲避。
人一旦感受到舒服的來源,就會愈發想要靠近。
就如沙漠中乾澀的旅者渴望綠洲,極地中僵冷的行客渴望篝火。
來自宇文軒身上的琥珀鬆脂味哨兵素正在源源不斷地侵襲著她的嗅覺和大腦。
他就是她的綠洲,他就是她的篝火。
但蘇七淺尚有一絲理智存在,她強撐著不去主動靠近宇文軒。
可她不靠近,不代表宇文軒會止步於此。
陡然間,她的頭頂上覆來了更為濃鬱的哨兵素氣息。
他耐心地蠱惑著她:
“乖寶,要抱抱嗎?”
蘇七淺睜開眼睛,正好對上了宇文軒期待的眼神。
她狠狠咬了一口自己的嘴唇,用痛覺令自己清醒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