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
女人的回答完全出自本能。
甚至可以說有一絲敷衍和不走心。
她的喜歡完全是出於靠近宇文軒能讓她難受的身體和心理都能得到緩解的本能。
而非是本心。
但對於小狗來說,隻要不是否定句,就已經足夠了。
他隻想從她的口中得到確定的答案。
有句話說的好,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馥鬱的向導素瘋狂地入侵著他的鼻腔和氣管。
再隨著肺泡的氣血彌散,充盈至他體內的每一處搏動的血管。
她的身體也很軟。
仿佛沒有一點骨頭。
和那些冰冷的槍械比起來,宇文軒覺得自己好像在擁著一汪霧朦的秋水。
在刻薄的戰場和大老爺們紮堆的環境中浸染了數十載的宇文軒,第一次對軟香這個詞語具象化了。
在得到她確定的回答後,宇文軒眸光微閃,輕輕埋下頭,覆上了她的唇。
身體的連鎖反應比他想象的來得還要快。
他的大腦像觸電一般癱瘓了。
沒有得到向導小姐的拒絕,宇文軒的動作也越發大膽了一些。
他迫切地想要嘗試更多。
這種令大腦瘋狂分泌多巴胺的感覺令他欲罷不能。
他用靈活的舌尖撬開了她的牙關,帶著占有欲一步步地侵入。
唇齒交疊才能帶來更刺激的體驗。
他的大掌在溫暖的被窩裡尋覓著她的手,先是指尖觸碰,隨後一點點地摩挲滲入她的指縫,直至十指相扣。
因為她的其他專屬哨兵都喜歡這樣和她牽手。
所以小狗覺得他也應該要這樣。
他從唇瓣一路吻至唇角,親吻的動作略顯生疏和僵硬。
卻帶著難以忽視的熱烈和急切。
他開始埋在她的頸窩裡親親,柔順烏黑的發絲若有若無的掃過他的鼻尖和眉眼。
快要把他香迷糊了。
也許是不滿男人動作的笨拙和青澀,蘇七淺揪了揪他的頭發,和他貼得更緊密了。
她甚至能通過胸腔的微微共振,感受到哨兵強有力的心跳。
很快。
他的心跳很快。
來自宇文軒的吻如春日的小雨淅淅,綿密又細膩地濺落在她身體的每一處。
她愜意地享受著他的親吻和撫觸,躁動的心逐漸趨於平靜。
投入湖泊的石子,在沉下後隻會泛起更深的漣漪。
湖麵便再也無法歸於寧靜。
很顯然,初嘗情愛滋味的宇文軒,牽一發而動全身,早已沉溺其中無法自拔了。
他本能地想要索求更多。
血色的眸子中情欲漸染,連氣息也逐漸粗重起來。
他迫切地想要找個能夠酣暢淋漓地宣泄這種壓抑難受的口子。
直到宇文軒覆身而上,察覺到男人眼底近乎毀滅的侵占欲和滾燙的軀體,蘇七淺知道該適可而止了。
工具人已經完成了他的使命。
就不能再越界了。
況且她現在已經沒那麼難受了,於是她冰冷地拒絕了宇文軒。
宇文軒不死心,又抱著她親昵地蹭了蹭。
聲線更加嘶啞和難耐:
“乖寶,我好難受....”
“我可以...”
“不可以!”
沒等宇文軒央求著說完,蘇七淺就立刻打斷了他。
宇文軒的神情有一絲失望和受傷,他的眼底閃過些許幽暗。
可當他對上蘇七淺略帶警告和防備意味的眼神時,他放棄了。
他不喜歡她用這種眼神看著他。
他想要她用看其他專屬哨兵時,那樣親近和溫柔的眼神看他。
就像剛剛那樣。
他就覺得自己快幸福死了。
在接近凝滯的數秒後。
“睡吧,乖寶。”
見她沒有之前那麼難受了,宇文軒自覺地鬆開了她。
因為他討厭看見她戒備自己的樣子。
在他剛帶回小貓的那段日子,小貓對他也很戒備,躲在床底下不肯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