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以叫老婆嗎?”
“宇文軒!”
蘇七淺放下了手中的筆,“你到底是來複診還是來聊天的?”
“再說些有的沒的,信不信我把你叉出去。”
宇文軒充耳不聞,在他的世界裡已經自動屏蔽了蘇七淺對他的警告,隻能看見她嘰裡咕嚕嘰裡咕嚕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反正不論說的是什麼,可愛就對了。
他突然站起身,來到蘇七淺的椅子旁,蹲下了身子,微微仰起頭,褪去桀驁和乖戾後的臉顏有著一種不同於平日的破碎感,乖順無比的同時又令人忍不住被他那雙攻擊性很強的血瞳吸引。
“你是在選擇性失聰嗎?”
宇文軒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將腦袋本能地往她懷裡鑽,直到他的臉貼上了她柔軟的小腹,宇文軒用手臂輕輕環著她的腰,仿佛等待母獅捕獵歸巢的幼崽,在夜晚終於尋覓到了熟悉的溫暖。
“想你。”
他閉著眼睛,將她的另一隻手放在了自己的臉龐上,眷戀又溫存地用臉努力去貼她的手心。
蘇七淺:……
她有時候真的覺得,和這個世界的哨兵溝通很費勁。
她嘗試去扒拉開宇文軒圈著她的手臂,可他不緊不鬆,還越裹越緊。
“放開我。”
“不。”
宇文軒一想到今天她和盧修斯手牽手的親密模樣,內心就無比酸澀和嫉妒。
他已經是蘇七淺名義上的專屬哨兵,可她對自己的態度始終是這樣,若即若離。
宇文軒甚至想到了一個更可怕的結果,如果黑嶼隻是打算將她從自己的身邊帶回去,而不是選擇對他下狠手。
那他可能真的連現在這樣被她對待的機會都沒有。
她對自己除了愧疚,隻有愧疚。
宇文軒的眸底劃過一絲陰暗,既然黑嶼給了他機會,他要是不好好利用。
豈不是對不住他的“一片苦心”了?
“我說過,我不喜歡不聽話的哨兵。”
向導小姐警告的話語從上方飄來,哪知,宇文軒抬起頭,一臉無辜:
“可是乖寶明明親口說過,你喜歡我的。”
“不僅說了喜歡我,還主動親我、咬我,還摸了我的….”
“停!”
蘇七淺強硬地打斷了宇文軒的發言,因為她直覺接下來的話會更加炸裂和危險。
一想到自己那天晚上對宇文軒做了什麼,蘇七淺就恨不得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所以,乖寶說的話,都是騙我的麼?”
“隻是把我當做一個用之即棄的工具人麼?”
“可是在你之前,我從來都沒有和其他女人親密接觸過,我沒有談過戀愛,也沒有摸過女人的手,更沒有和彆人親吻過。”
“為什麼乖寶什麼都對我做了,卻不要我?”
這個世界的向導大多高傲,是十分有潔癖的,尤其是高等級的向導,哨兵多如遍地的野草,有的挑,誰會喜歡一個不乾淨的哨兵?
況且宇文軒的脾氣還這麼臭,打扮得像個混混,不良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