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金屋藏嬌,不帶著弟弟,合適嗎?”
他可是早早的就收到了阿硯在魏緒那裡被人截胡的消息的,
不用腦子,用腳趾頭想,他都知道,有這個能力悄無聲息的把阿硯從魏緒那頭領地意識極強喪屍王手裡弄出來的人,就隻有擁有空間傳輸傅書嶼了。
“我沒有你這種大逆不道的弟弟。”傅書嶼哂笑一聲,要不是和平社會的時候殺人犯法,他不僅不會有一個私生子弟弟,更不會有一個惹阿硯不快的妹妹。
“看來是不否認金屋藏嬌了。”傅子野並不在乎傅書嶼認不認他這個弟弟,他們兩個人從出生開始就處在對立麵。
沒有能對害死自己母親的人的孩子有好臉色,傅書嶼看不慣他很正常。
就像他也看不慣傅書嶼一樣,他沒辦法坦然地接受自己的母親是個破壞他人家庭上位還害死了人命的小人,也沒辦法接受自己的出生就是個錯誤,渾身都染滿了罪惡。
可事實就是事實,他無力改變出身,他還通過自己的出身,獲得了尋常人一輩子都無法獲得的資源。
有的時候還真是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傅書嶼,我們合作吧。”傅子野暗紅的長發遮住了眉眼,卻遮不住他愈發野性難馴的氣質。
“合作?”傅書嶼揣摩著這倆字,隻覺得好笑。
什麼時候,傅子野居然能和他說出合作這倆個字了。
傅子野從小就傲的很,
上學時考的差了會偷偷哭,哭完了就會甩自己倆巴掌,去請家教教他。
打架的時候打不過了也不會吭一聲,回頭就去練跆拳道,
知道在傅家靠不上,傅子野倒是什麼也沒抱怨一句,直接自己就去娛樂圈拚了。
傅子野就是個天塌下來都得站著硬扛的人。
從來都學不會低頭的一個人現在居然想著低頭和他合作了,還真是新奇。
不過想著他是為什麼低頭,傅書嶼卻覺得有點笑不出來了。
“嗯,合作。”傅子野肯定了傅書嶼的疑惑,戲謔的音調正經了一些道:
“姓霍的和那頭喪屍都在找阿硯,你一個人攔不了他們多久,但加上我就不一樣了。”
“我想這個道理,大哥應該明白的吧。”傅子野活到結尾,還沒忘記用大哥這個稱呼刺傅書嶼一下。
傅書嶼也的確被傅子野的稱呼給膈應到了,他蹙了蹙眉,不過卻沒反駁什麼,傅子野說的合作確實有道理,和他合作,的確可以長時間的留住阿硯。
隻要能夠見到阿硯,其實沒有什麼是沒辦法接受地。
心臟密密麻麻地漏了風似的抽疼,傅書嶼斂了眉目,整個人卻鋒芒淩冽了起來。
“可以,合作。”
“那我去見她了,大哥,她應該想我了。”傅子野一挑眉,在傅書嶼的雷點上狂跳的同時還沒忘了再刺激一下傅書嶼。
他就是討厭傅書嶼。
儘管傅書嶼這個人還算不錯,也沒有做過什麼嫡子為難私生子的事。
但討厭一個人的理由有太多了。
從知道自己出生地不光彩開始,他就不喜歡生來就是天之驕子,要什麼就有什麼的傅書嶼。
但這些原因卻是次要地。
他最討厭地是傅書嶼輕而易舉地就獲得了阿硯從小到大的偏愛。
阿硯從小對於旁人都是不假辭色的,但她唯獨對傅書嶼不同。
傅子野其實清楚,阿硯之所以偏愛傅書嶼,是因為傅書嶼有足夠的價值,可他就是發自內心的不舒服。
憑什麼那個被阿硯偏愛的人是傅書嶼,而不是他?
現在能夠看到傅書嶼在他麵前吃癟,傅子野感覺這也算是個不錯的樂趣。
“滾。”傅書嶼慵懶的表情分毫未變,吐出口的字口音文雅,可話語卻不帶半點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