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可靠消息傳言,池硯失蹤已經有一年了。具體消息封鎖得很嚴,沒打聽到。”江卿年思索了下繼續道。
他對池硯了解有限,並不了解其中內情,可能對方去了秘境暫時趕不回來。
“哦…?”孟延舟目光轉瞬間就凝滯了,但見合歡宗帶隊前列中,一身淺紫色綾羅衣衫的女子翩躚而至。
池硯淩空踏至,一身煙紫長裙外罩清透的月白色紗衣,裙袂長至小腿,纖細的足踝上帶著一條青銅鈴鐺墜鏈,古樸而又華麗,行走間嫋嫋婷婷,有空靈的音律傳響。
滿頭青絲被淺紫色緞帶挽起,蒼白的麵頰額心處綴著墨色道紋。
脊背單薄,身形高挑弱致,
破碎的惹人側目。
見此,
倒吸涼氣的聲音不絕於耳。
“靠,這是人能擁有的長相?頭一次直觀地感受到了人與人之間的參差。”
“彆說了,我酸了,人家是女媧的親閨女,我是女媧甩出的泥點子,是吧,太不公平了。”
“嗐,這有什麼,我本來也是計劃長成這樣的。”
“女媧你睡了嗎?反正我是睡不著。”
“阿硯小師姐,來了。”赫連翊眸光一亮,冷硬到沒有絲毫清晰的瞳眸中罕見地帶上了幾分難掩的愉悅。
周遭僵持沉鬱的氣息被散的一乾二淨,取而代之的是池硯熟悉的吊兒郎當不著四六。
“赫連,修為又漲了。”池硯踏步入了合歡宗的隊伍,在眾人的矚目之下衝著赫連翊點點頭。
“嗯,就是想小師姐了。”赫連翊伸出一隻手,輕輕地牽住了池硯的一角衣擺。
他倒是想把人直接抱入懷中,不過兩人的關係到底還沒有到那一步,他若是真把人抱懷裡,等著他的就是一頓抽了。
衣擺被扯住,池硯沒掙脫,眸子輕彎了彎,徐徐道了句,“矯情。”
“矯情怎麼了?小師姐是不是嫌我煩了。”赫連翊拉扯著池硯衣擺的手晃了晃,含笑調侃道:
“也對,我平日裡矯情慣了,小師姐嫌我煩也是應該的。”
赫連翊餘光將池硯蒼白的麵頰收入眼底,眸光輕輕顫了顫,他就知道池硯照顧不好自己,隻一段時間未見,她的氣血便更差了。
扯著池硯衣擺的手指上移,兩根手指越過了池硯手腕上搭著的玄色絲帶,號住了池硯的手腕脈搏,細細診脈。
“沒有嫌你煩,就你能叭叭。”池硯扯了扯赫連號脈的手腕,沒扯回來,也就隨他了。
隨著境界修為的上漲,她每日耗費的氣血愈加強烈,心脈也更差了。
若是忽視她的戰力與修為,說她是個命不久矣的人都不會有人懷疑。
為了避免旁人誤會帶來麻煩,她已經很少會讓人號脈了。
“彆動。”赫連翊搭在池硯脈搏上的手一抖,眼眶不自覺紅了。
又變差了,不僅僅氣血虛了,心脈也更弱了。
光是脈相,便是絕症樣兒。
怎麼辦?他該拿她怎麼辦?
戚挽傾那個廢物點心,定然是他為難阿硯小師姐了,阿硯小師姐的身體情況這才更差了。
之後他定要削戚挽傾一頓,不削戚挽傾一頓,他牙疼,氣不過。
現在想想,
他放棄了無情道又怎樣?
依舊是無用得很,不能為小師姐分憂。
還不如繼續修無情道,